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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桥虽然也有些人气,但他到底是个不要钱的小龙套。既然有惊无险没出什么乱子,旁人也不好意思多么为难。

毕竟人还在眼皮子底下受了伤,杭朔回来,不找上门兴师问罪就已经是万幸。

陆桥摸着自己的脸叹气,“这可怎么办,直接破相了……我那一脑门子官司的美人男配还演得了吗?”

刘玉玉拿出手机安慰,“我直接和剧组沟通了下,反正你杀青也是要画伤疤的,直接盖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给你找个了面具糊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陆桥坐起身来,痛的龇牙咧嘴,“没事,只要不耽误进度就行。”

休息了半天,两人便收拾东西赶回影视城,陆桥在高铁上都在背剧本,到了剧组他就直奔片场。

……

殿内没点烛火,只剩一团漆黑。

有扇小窗大开着,外面是扑簌簌被风吹落的梨花,片片雪白,像那冬日晴天中的大雪。

沈惊椿一袭红袍,就静静站在大殿中央。

屋里漆黑阴翳,空荡荡没有一件家具。青色地砖被擦洗得发亮,落上几片洁白碎玉,像是在污水中挣扎的游鱼。

沈惊椿眼神稍稍移了移,几缕发丝垂在眼前,徒增了几分脆弱。

红衣之上描金画彩,绣着只只彩蝶扑火。他白的像是块透玉,冰冷冷似要发出青色。两瓣唇色极淡,如在水中枯萎透明的花瓣。

那鬼魅般的人脸上,半扇横着刀痕的银面具,被刀刻出的黑洞之下,一双有些媚气的眼睛看着眼前人,像是在看一根无可救药的朽木。

实际上,对面的男人也是如此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