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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和他的口味统一地惊人。不仅喜欢的人一样,喜欢的东西也一模一样,简直分毫不差。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哀。陆桥嘴角上扬,有点被自己气笑了。

这满屋子过时又肉麻的布景,也不知道杭朔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显然不是为二十多岁的陆桥所准备。

他麻木着往里走了走,看到了男人口中信誓旦旦,那已经“被扔掉”的大纸箱。

杭朔不仅没有扔掉,还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出来。

两件沾满颜料的画展纪念衫被细细熨平,一些零碎的小玩意都各自摆在盒子里,每张话语不通的小纸条用塑胶细细封存还有那个最重要最重要,最熟悉最熟悉的彩塑烟灰缸。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哭了,实际上陆桥看到这些,他脑子里根本没什么感觉,就连一丝一毫的惊讶都没有。

他抖着手打开灯,看到那破破烂烂的烟灰缸中间,放着两枚同款式的钻石戒指。样式虽然素净却价值不菲,这还是定制款男戒。

天下情侣间的小“把戏”,杭朔也不会免俗。

果然,指环之中,一个内里刻着“hs”杭朔,另一个,是“j”。

至于姓名,陆桥只能看清个大概,其他无从得知。

“他到底是谁,你以为,只要锁在屋子里就能瞒天过海吗?”陆桥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生生咽下了一把尖刀。

余光瞥到烟灰缸旁边,一堆干花之中摆着个冰山样式的香薰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