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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临子弟瞬间挣脱禁锢涌上前去,黑胡子一干人等冷眼旁观。

有人嘲讽着笑道,“看来长临气数已尽了啊。”

“呵,”沈长羽脸颊上满是刺目的红,他按耐下灵丹一分为二的剧痛,勾唇轻笑,眼中有癫狂。

他答道,“我死后,长临,自有长临的去处”

殷红的血色顺着少年泛青的下巴缓缓滴下,沈长羽眼神涣散,好像恍惚听见林袅袅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挣扎着回头望去,眼睛里充满期待,颤抖的手心仍旧紧紧捏着那块环佩。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迟疑望去,满目凄凉的玄武台下是万丈深渊,山风循而往复,林木葱茏。

有双白鹤乘风而起,展翅盘旋,久久不肯离开

“若有闲时,不妨来揽竹居讨一壶酒喝。”

他终是没能告诉林袅袅这句心心念念的话。

沈长羽漆黑的发丝像条黑色的绸子,随着雪白得发青的脖子渐渐低垂,宛如断了线的木偶。那只玉石雕成的兔子脸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瞬间碎落在他手边。

山下的杜鹃凄声悲唱,春雨滋润万物。这样好的时节,沈长羽灵根俱毁,断了气。

阮弥倒吸一口凉气,抓过身旁的人疯狂揉捏,“陆桥,你怎么接了个这样的角色,看得我心塞。”

陆桥脸还被阮弥捧着,没办法说话。一旁坐在沙发上摸狗的杭朔收回目光:“咳咳。”

阮弥像是触电,飞也似抽回了手,陆桥才终于喘上气来。

陆桥从剧组歇工回来,正好赶上第二季综艺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