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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在满地的狼藉中,如微风拂过。

“小言,往前走,走远了再报警……这次,要听话。”

可是来不及,根本来不及……

柏油地上暗褐色的粘稠渐渐聚集成滩小洼,一簇火焰窜起。

爆炸声让人耳鸣,连着一起失事的大罐车,撼天动地。

他眼前的高速栏杆顷刻间化为焦炭。

许柏言瘫倒在地,他想,我又一次永永远远失去了你们……

对吗。

这已经是第二个梦了。

装潢极简的画展里,走廊长得看不到边界。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丢了什么东西,四处摸索无果,最后找了个凳子安静坐下。

正叹气,旁边坐下了个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的男人。他的脸模模糊糊的,但没由来得感觉年轻又亲切。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着肩,同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画作。

最后他们扭过头,默契地相视而笑。

这年冬令时,杭朔的剧组顺利正式开机,但男人总拿了行李箱就紧急外出。

许柏言从正在运作的威亚上掉下来后,险些摔残左手,白景天自然而然地揽过他缺席的戏份。

一切的一切都倏而回归都最初,男孩拉着破行李箱离开了是非之地。

两年后,许柏言改名为陆桥,在北京顺利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