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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快去快回。”男人冷漠地挂掉了电话。

许柏言随即愤愤不满地下床,若能有一把杀猪刀,他一定第一个就去捅死杭朔。扰人清梦,简直人神共愤!

一番搜罗过后,男孩压低帽檐,白着冻青的脸快步迈上宾馆台阶。

冷风把棉门帘带起,他则借着帘缝侧身挤进去,和当班前台小姑娘打了个照面。

前台姑娘抬起头看见是他,笑容诡异地卡在脸上。

许柏言心虚走过,他心里清楚,不光小前台,只要是知道点内情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在看他笑话。

杭朔和他的白月光牵扯不清,在看不见的角落离,许柏言处处被针对刁难。

杭朔现在已经不在需要身边人,但许柏言心里梗着一口恶气。

他不走,就想看白景天生气着急!

白景天在杭朔面前一嘟嘴,他就反胃;白景天在杭朔面前一呲牙,他就开心。

俗话说的好,天道轮回。有道是,干不掉就给他可劲添堵。

上了楼,他像只偷吃的猫,蹑手蹑脚走近门口。

许柏言摘掉口罩,却见门虚掩着,不用离得很近,也能听见里面有人正在说话。

门后,副导演汪泉力翘着二郎腿,慢慢擦了擦眼镜戴上。他转身按下打火机点着自己的烟,对着床边身穿浴袍的杭朔一脸享受,吞云吐雾。

“还是云南的烟草好啊,有股香味在里面。”

汪泉力五短身材,寸头,嗓门洪亮,小贝雷帽往脑袋上一带,谁惹他就骂街。

而对面的杭朔依旧冷着脸,他身量瘦高细长,头疼地放下手中的合同,慵懒靠在藤椅上。

“我正想问你,他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杭朔说完,掐着眉心轻轻叹气,显然已经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你出去几天怎么哑成这样了?”汪泉力关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