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收起笑容,紧紧地盯着他:“陆导做的,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吗?”

陆原没想到走了一个刺头陆停舟,又来了一个刺头齐雨,压抑不住怒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刚要大发雷霆,就听齐雨接着说:

“为了控制儿子,不惜污蔑他、打压他,甚至险些毁掉他打拼多年的心血,就是陆导作为一个父亲的父爱吗?”

陆原的身形一滞,脸色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

齐雨站了起来:“陆导可能不知道,在那场大火中,白容夏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早就怀疑,那么大的舆论动作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背后的推手竟然是您,陆导。”

陆原一言不发,用莫测的眼神盯着他。

齐雨冷笑了一声:“儿子翅膀硬了,您就要剪掉他的翅膀,逼他服软,逼他来求您帮忙,甚至不惜赔上无辜的萧导。萧导那么尊敬您,他如果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他会怎么想?”

齐雨把瓷杯的杯盖盖好,把椅子归位,一边向门口走,一边淡淡道:“陆导不用担心,这话我从没告诉过陆停舟,没有告诉过萧导,也没有告诉过媒体。我也不指望您能做一个真正的父亲,只希望陆导今后能退出我和陆停舟的生活,大家一别两宽,各不相干。哦对了,还有萧随。”

陆原急促地呼吸着,突然叫了一声:“站住。”

“您在命令我吗?”齐雨回身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您的下属,也不是您的儿子。哦,虽然我会跟您的儿子结婚,但我和陆停舟认为,这件事不需要征求您的同意。”

齐雨打开门,彬彬有礼地点了一个头:“再见,陆导。这件事我会烂在心里,希望您以后不要找我,也不要再找我爱人了。”

说完,齐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坐在电影协会的老楼下,齐雨有些难过,替陆停舟难过。

和陆原对质的时候,有一股气撑着,此刻气一泄,免不了有些伤感。他没有爸爸了,陆停舟这个“家”也支离破碎,形同虚设。

但是今后,他们会有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齐雨突然好想他,拿出手机,又怕打扰他拍戏。正在犹豫间,陆停舟突然打来了电话。

在你犹豫要不要联系他时,给你打来电话的人,一定不要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