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

不远处的林子中,白容夏撑着一把黑伞,默默注视着在大雨中笑成一团的两个人。

手一紧,指甲就深深地刺进了手心里。

导演很快找到了他们,把他们带下了山。淋透的陆停舟只是打了几个喷嚏,洗个热水澡,喝了姜汤发过汗,就没事了。倒是齐雨,还没到晚上就发起烧来。

随行医生给他量了体温,已经烧到快39度了,退烧药吃下去也不管用。天色已晚,雨也还没停,开车走山路实在危险,只好让他先挺一晚上,明天再去医院。

黑鱼帮他把房间的炉子生起火来,fair瘸着腿还坚持要给齐雨烧水,愧疚得要哭出来了。

齐雨睡得昏昏沉沉的,只模糊感觉到大家都陆续离开了,只有一个人还一直在他身边转悠,一会儿来摸一下他的额头,一会儿给他换条毛巾,一会儿凑到他面前观察他的脸色。

齐雨头疼得要死,实在懒得睁开眼睛。但是他不看也知道,这个人是陆停舟。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了几声,有人走了进来。

“陆哥。”是白容夏的声音。

陆停舟没搭理他。

“陆哥,”白容夏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在生我的气吗?小雨跟你说了什么?”

陆停舟还是不搭理他。

白容夏的声音更近了一些,似乎是朝着陆停舟的方向走了几步:“陆哥,你听我说……”

陆停舟“嘘”了一声,语气不善:“小点声,再把他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