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撑开伞,就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齐雨回头一看,是白容夏。

自从在斜坡边上那一阵阴风之后,一看到白容夏,齐雨总有点莫名地发怵。白容夏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挤进齐雨的伞下:“走呀。”

跟白容夏同撑一把伞,齐雨浑身都不舒服,呼吸都有点乱了。白容夏笑了笑:“你紧张什么?”

妈的,他一笑,齐雨更紧张了。

齐雨不想跟白容夏单独去,但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再拒绝的话,自己对他的防备之心未免有点太明显。而且时间越拖,陆停舟走得越远,恐怕就要淋雨了。

他只好跟着白容夏,顺着小路的另一个方向往前走。一路上,齐雨一直不确定地问:“是这里吗?”

白容夏倒是非常自信:“我又不路痴,我方向感好着呢,往前走就行。”

齐雨心里打鼓,又担心陆停舟,只好跟着他继续走。同撑一把伞的两个人就这么诡异地沉默着,一直走了快二十分钟,路越来越窄,拐了几个弯,工作人员们的声音愈发遥远,直到渐渐听不见了。

这时,一阵电闪雷鸣,雨突然下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在伞上,齐雨几乎要撑不住伞了。风一吹,雨水就劈头盖脸地扑过来,冷风拼命往脖子里灌。

越走越远,已经到了林子深处,周围完全听不到人声了,齐雨有点害怕,停住了脚步:“还往里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