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停舟身子一沉，像一个爱豆被攻击了的小粉丝，突然炸毛：“你认真听过吗？你听过几首？你了解他的歌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差挥着手大吼——“你知道我们家pie有多努力吗？”

齐雨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愣了愣：“对不起……”

陆停舟没好气地说：“你不是爱豆吗？爱豆也是歌手，平时多听点pie这种有品质的音乐。”

齐雨：“……哦。”

陆停舟还不解气：“多学习好作品，提升一下专业素养，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齐雨：“……好的。”

喵了个咪的，离了个大谱。

沉默了一会儿，看陆停舟有点消火了，齐雨小心翼翼地问：“陆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pie啊？”

陆停舟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没有立刻回答。他顿了一下，拿过一个杯子，仰头喝水。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他周身笼上了一层金边，陆停舟喉结上下滚动，头发向后垂落，唇边的玻璃杯反射着太阳的光，让他整个人竟然有一种偶像剧的不真实感，而他接下来讲的故事，也像偶像剧一样浪漫。

“他刚开始直播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陆停舟双手握着空杯子，发丝垂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当时他还没有什么粉丝，有一天晚上，凌晨3点多了，直播间里没有什么人，我刷到的时候觉得这个主播挺有意思，不露脸，不说话，只唱歌，就多看了一会儿。那天我遇到一点事，心情非常不好，直播间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发弹幕跟他讲了好久的话。他一直不说话，就看着。最后我问他，能不能为我唱一首歌，他就唱了这首《单枪匹马》。”

齐雨愣愣地看着他。

“他连着直播了好几天，我也就听了好几个晚上。后来他不直播的时候，我就录下来听。”陆停舟微微叹了一口气，像一个失落的小粉丝，“现在他红了，好容易开一次直播，直播间里刷屏太快根本看不清，我都跟他说不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