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祎叹了口气,说:“比赛多久了,状态怎么回事?”
“……就是忽然这样了。”易圣卿把矿泉水放在调音台上,语调很低地给自己辩解。
“我也就一个月没听你唱歌。”随祎拎起一张乐谱,表情缓和了一点:“赛制的问题,对你影响有这么大吗?”
“有。”易圣卿下意思地说。
随祎看了他一会,说:“自己调整吧。”
“老师,公司是不是打算放弃我了?”易圣卿忽然抬头问。
“谁跟你说的?”随祎觉得荒谬。
易圣卿迟疑了一下:“没有谁跟我说,就是我自己感觉的,你和珍姐之前对我很严格,但是最近不太管我了。”
随祎站起来,脸色没什么变化,又把矿泉水拿起来递给他,像是一个鼓励的信号。
易圣卿伸手接过,打量着他的表情。
“季珍和我都看好你,公司也看好你。”随祎思索了一会,很难得地开口:“想唱歌就好好唱,别受其他影响,没有人放弃你,南珠那些老头还等着你给他们赚钱,每天数着日子等决赛。”
易圣卿的表情像是没料到般呆滞了一下。
“好好准备吧。”随祎把乐谱丢给他,往门边走:“还没二十岁,心思就这么重。”
小陈像是个失聪的机器人一样给他拉开门,在随祎背后给易圣卿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十九岁。”小陈自言自语,“小易真的小啊,十九岁我还没上大学,老板你确实对他挺严格的。”
随祎不带情绪地笑了下,把手上的本子塞给小陈,然后抽走了自己的手机,把外套穿上,快步跟她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