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祎很不见外地在床沿坐下,用口型跟他说:“脚,怎么样?”说完,还指了指白宴露在空气里的脚腕。
脚踝的位置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边缘透着红,青色的血管没入松松垮垮的裤管里。
随祎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低下头搓了搓自己的手,表情不是很确定,拿起喷雾看印在瓶身上的说明书。
“你怎么来了?”白宴扯下耳机,声音很轻地问他。
随祎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能来吗?”
白宴察觉到他话里带的黏,说:“可以的,就是怕影响你。”
随祎皱起眉头:“影响什么?”
“没什么。”白宴不想继续说了,岔开话题:“这是什么?”他指了指随祎手里的东西。
随祎觉得手心热了一些,把他的脚腕抓住,喷了两下。
白宴倒吸了一口冷气,就感觉一双温热的手覆在疼得已经有点麻木的脚踝上。
随祎垂着头,动作很轻地给他揉着崴伤的位置,额前的碎发微微地晃着,透过发丝的缝隙能看见他很专注的眼神。
再往下是很利落的下颌线条和缠在脖颈上的项链,随祎的锁骨很分明,被金属的光泽衬得很好看。
白宴怔怔地看了会,才被随祎打断:“很痛么?”
“啊?”白宴呆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