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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 小花狗 901 字 3个月前

白宴呼了两口气,拉着随祎的手要上楼,逼仄的楼梯让人只能前后走着,随祎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仰着头,白宴的后脑勺随着脚步微微地晃动着,像是俏皮的小动物。

那股奇怪的、难以形容的安定又从心底冒出来,自从再见到白宴,他心里那种让人抓心挠肝的悬空感就消失了,好像白宴这两个字就能占足他身体里所有的防备系统,让人沉静下来。

但或许也是因为白宴跟他说过的话具有更强大的效应,随祎想着。

再在和泉站坐上红皮火车是充满了红色的圣诞节,随祎背着自己的包,手里提着院长给白宴带上的特产。

白宴很自然地抓着他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火车缓缓停下,嘴角抿得很紧,露出人多时候惯常的紧张表情。

汽笛声很吵,白宴微微皱了下眉,像是玩老鹰抓小鸡那样把随祎护着进了车厢,车厢里的人很多,弥漫着若有若无、有点古怪的味道。

随祎把人塞进了靠窗的位置,又接过他手里鼓鼓的背包,接连着垒在自己腿上,白宴动了动想拿回去,被他一把抓住手。

白宴很敏感地停住,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班长,我自己拿吧。”

随祎没说话,握着他的手指更用力了一点。

白宴很难得地迟疑了很久,然后轻声说:“……很多人。”

“很多人。”随祎没什么感情地重复,完全没有做贼心虚的自觉,很严肃地把白宴的手抓好贴在自己的腿边。

白宴看着他满脸的郑重其事,被拥挤不堪和汽笛声带来的烦躁一瞬间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温柔而舒服的触觉,他碰到了随祎掌心里的一颗茧,不自觉地笑了笑,又偏向了车窗外。

随祎精神百倍地熬了一整天,像是有什么磅礴的责任感,硬是抱着所有行李直到晚上。

硬座区域的乘客开始昏昏欲睡,白宴也垂着头,打了个哈欠,随祎看了看他,抬手把白宴的脑袋往肩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