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朝声源转过身去,没有回答。
“可以先在这里休息。”随祎很镇定地说,好像刚才随意把他拉进休息室的人不是自己。
白宴犹豫了一会,轻声说:“谢谢。”
随祎好像有些局促,和有灯光时候的淡定自如完全不同,说:“坐沙发上吧,如果累的话,可以睡一会,沙发就靠着门口。”
好像两人之间已经不会再有北方电视台里碰面时候那样的冲突,白宴忍不住有点想笑,用膝盖胡乱碰了碰,果然碰到了皮质沙发的边缘。
“你累吗?”白宴反问,“你可以先休息,不用管我。”
随祎站在原地,好像一个等待审判的人,想了很久,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白宴等了一会,又说。
“我?”随祎不太确定地问,
白宴发现自己居然适应了这种闲聊的气氛:“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比赛吗?”
随祎想起天台上不太愉快的碰面,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来?”白宴的口气变得认真,“要夸人,要唱歌,又要被骂,也是为了赚钱吗?”
房间里很暗,白宴的声音很轻,毫无缝隙地包裹着随祎,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
随祎的喉结滚了一下,声音有点哑地开口:“也是为了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