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聊天了嘛!坐下。”王强摆了摆手道。
葛蛋闻言便重新席地而坐。
在葛蛋坐下后,王强接着问道“葛蛋,尔是哪里人啊?”
葛蛋闻言便要起身回答,一见王强的神色,便止住了起身的动作,开口道“扬州丹阳人。”
“哦?”王强露出兴奋的神色道“丹阳哪里啊?”
“芜湖。”
王强顿时做大喜装,高声道“某亦是芜湖人,尔何时当兵的?”
葛蛋一听王强亦是芜湖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喜色,闻言急忙回答道“建宁四年参与徵兵,新兵培训之后,便被安排到了这里。”
一说安排到这里,葛蛋脸上多了一丝惆怅,显然是因为远离故土的原因。
与张纯在一旁的郡尉见此,看向了王强,他想看看王强能不能解决。
谁知王强突然起身,指着葛蛋大骂道“尔是个懦夫,败类,以后勿要再提尔是丹阳芜湖人,某为与尔同乡,感到羞耻。”
王强的突然爆发,令校场内的郡兵皆是一愣,就连一旁的张纯与郡尉亦是如此。
那葛蛋更是傻了,然而随即脸上便出现了一丝愤怒,在此时虽然没有明确的四大喜,但是谁也不能抹杀,他乡遇故知一事是难得的喜事。
王强这一句却是令葛蛋愤怒了,谁言小人物没有尊严?
因为王强是自己的上级,葛蛋强忍着怒气道“参谋为何如此说?”
“因为尔丢进了芜湖人的脸,尔以为某是一文士?那便是大错特错,某在未成为参谋之前,是扬州州兵军司马,属扬州刺史臧旻麾下。”
“既然尔是建宁四年当兵的,那么剿灭反贼许昭一事,尔应当知晓。”
“那一次我等被蛮人伏击,一万大军死伤殆尽,只有寥寥百余人逃脱,尔可知某见到臧旻刺史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葛蛋沉默不语,其余郡兵亦是如此。
王强大喝道“是请刺史为弟兄们报仇。”
“仅剩百余人,某亦是未曾忘记为弟兄们报仇,尔等此时尚有两千人,竟然连报仇的话语都不敢说,尔葛蛋有何面目言自己乃是丹阳芜湖人?”
“尔等又有何面目言自己是扬州之人?尔等简直是给某扬州子弟丢人,而且丢人不在自家门前丢人,还来到了大汉最北方的并州丢人,这让并州之人如何想?”
说道这,王强停顿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某告诉诸位,并州之人是怎么想的吧!以后只要有人言及扬州,并州人最先想到的是尔等这懦弱的扬州之兵。”
一听到这,这些郡兵皆眼含怒气的看着王强,毕竟王强说的罪过太大了,若真是那般,说这些郡兵是扬州的千古罪人亦不为过。
王强见此微微一笑,随即又指着另外一名兵士道“某问尔,尔可知上次都试大比中,州兵取得第一的是何州?”
“报告参谋是幽州州兵。”
“那么,尔告诉某取得第一的郡兵,是哪个郡?”
“报告参谋是凉州北地郡。”
“取得县兵第一的,又是哪个县?”
“报告参谋是并州五原郡五原县。”
“好!”王强大喝一声好,随即大声道“尔所言不错,尔等告诉某,为何三个大汉第一,皆在北方?”
一众郡兵顿时无语,可以说不知道,也可以说不愿意知道。
王强见此接着说道“那某再问尔等,这些强兵,本应在此保护他们的家人妻小,而此时却因为陛下的旨意,而远赴他乡,没有一丝怨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