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获得一块他不能完全掌控的土地。”科尔森说,“就你我对这位大人的有限了解,你认为他是这种人吗?”
异瞳法师总算停了下来,询问地看向他。
科尔森暗暗叹了口气,既然他是你的朋友,就得接受他和你的差距,“那位黑发黑眼的存在,是我见过,以及听说过的所有统治者之中,掌控的最为强烈的。一般来说,我们所见的力量天赋者的控制往往表现在他的法师塔或者炼金工房上,无论性格如何,他们都会在自己的空间里展示自己的力量和成果——”
“你是说他在卖弄这些?”异瞳法师走了两步,抬手敲了敲窗户。
“不。不是那些。”科尔森说,“这不是控制,只是一种方便,他不在意这个,也不是真正在意那些在别人看来是奇观的东西,我想。”
“那你指的是什么?”法师问。
科尔森打开房门,靠在门框上,用下巴示意他看向对面,法师顺着他看过去,之见到了一堵白墙,哦,上面还有一行超级大的陌生的文字,还有幼稚可笑的画?
“文字?”
科尔森又侧了一下头,“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是意志的表达,当它被掌握在有力量的人手中,它会变成武器。不,我的朋友,你我都知道这不是咒语,但就像,呃,我们小时候去祈祷所,或者去看神戏班的表演一样,关于信仰以及其他的东西,我们对那些现实或者非现实的东西的认知,就是从那些地方开始的,我认为直到现在我还在被它影响。我还不了解这种文字,但我知道这就是那一位所使用,他将这些文字交给追随他的人,把它布置在我们能够见到的每一处,不是为了让我们看见,而是为了让那些追随者时时刻刻学习它,熟悉它,以及使用它。”
异瞳法师还是茫然。
科尔森笑了起来,“追随者们学习他的语言,他的文字,他的意志。他控制了土地和所有的生产创造,也控制众人的精神。来讯问我们的那些年轻人,在墙外训练的兽人,还有路过的那些少年们,在遇见那一位之前,他们在‘大人物’眼中何足挂齿?与野兽并无多少区别。然后现在他们是可怕的对手了。全都是因为那一位将自己的意志灌注到他们脑中。”
“所以呢,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法师问。
“我不知道。”科尔森说。
法师看起来想打他。
“我也不太想知道……”科尔森说,“但我想,我们也许不用太久就能知道。如无意外,会有人和我们一起回去。”
在聚居地,被他们谈论的人听完了例行报告,然后看向他对面的男人,等待他的问题。
不过对方提及的并非工作内容。
“我听说又有一批俘虏准备离开。”玄侯说,“我曾经听您说过,‘人们对自身的身份认同,来自血缘、宗教、语言、历史、价值观念、习俗和制度’,‘在一个缺少历史传统的集体中,人们站定自身立场,所凭借是利益所在,以及敌人所在’?”
“是的。”云深说。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差不多10点的时候,我终于决定抢救一下自己,然后……我创造了奇迹!不是因为我挤出了这样的玩意,而是我居然还有良知!我敢说话了,嘤……
虽然只是修几个字而已又拖到了现在,但让人家稍微保留一下自己还可以日更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