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兽人即将进入射程时,一股大力突然从旁冲过来,将小组长完全推出了射击位,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的小组长又惊又怒转过头,刚好看到褐肤青年被一名身形瘦小的兽人扑倒的画面,兽人转过头,和小组长对上视线,那张似豺非人的面孔向他呲开了参差不齐的牙齿,一声闷哼响起,这名兽人扬起匕首狠狠刺入了褐肤青年的臂膀,小组长来不及想得更多,“动手!”他对其他队员怒吼道,同时拔出匕首扑了过去,偷袭的兽人猛地从褐肤青年身上拔出短刀挡在身前,一溜血珠甩到小组长脸上,一道铿锵锐响,小组长将兽人从自己的队员身上撞了下去,三人一起滚落在地扭打起来。
与此同时,枪声大作!
马背上的兽人顿时倒下了一批,队形有了片刻的混乱,斥候们纷纷抽出武器,翻身下马以马身抵挡高处而来的攻击。然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树上和林间的伏击者,反应极其迅速地,他们举起弓,抽出箭羽,但人类子弹上膛的速度更快。黄铜子弹几乎是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皮甲和血肉,战马的哀鸣声中夹着兽人们不敢置信的吼叫和惨呼,连跳进隐蔽所的几名兽人也惊慌地暂停了动作,左右张望着,不顾背对他们的人类就在数步之外。
震耳的爆响还在众人耳畔回荡,褐肤青年有点艰难地给那名兽人在脖子上补了一刀,小组长摘下工兵铲,朝那几名终于有所反应的兽人扑去,打过两轮子弹的队员们此时也转过了身,小组长一铲子掀掉豺族人的半张脸,又砍下了另一个的手臂,其他队员没有这么凶悍,但他们人数本就占优势,很快就把这几个兽人收拾利落了。
树上的那个小组也爬了下来,到路上去打扫战场。他们没有全部打死的把握,因此搜索的时候相当小心,也被他们搜出七八个还有气的,把这些人拖到了一边。小组长一个个看过他们的伤势,然后在几个严重到不能轻易移动的面前蹲了下来,低声说了几句之后,他伸手把那几个清醒或昏迷的重伤兽人脖子全拧断了。
两个侦查小组汇合起来处理了尸体,即使林间这一组因为受到偷袭而出现伤情,他们总体的损失也只能算得上轻微,但事后的检讨反省总是少不了了。
“太大意了。”林间组的小组长摇着头说,他背后的褐肤青年低着头不敢吭声。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从背后摸过来。”树上组的小组长说,“我们在树上也是冒险,而且要说视野,我们比你们好得多,如果能早点注意到,至少能给你们一个警讯……”
林间组组长叹了口气,“回去要做报告了。”
“我们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就不会这样了。”另一位小组长说,“不过这些生俘不能留在这里。”
“那就把他们送回去吧。”林间组组长说,然后他转头看向身后。
奥格看向身后,一脸的惊疑,绑缚他双手的麻绳断成几截落入草丛,一个很小的包袱还被扔到了他怀里。
“好了,滚吧。”狼人说。
“……什么?”
“你以为我们要杀你?”另一名狼人嘲笑地看着他,“族长说不需要,他只要你滚出我们的领地就够了。一条丧家之犬,你爱去哪去哪。”
然后他们转身离开了,留下奥格呆滞地站在风中。
许久之后,奥格才慢慢地转向前路,他的脑子还是有点混乱,简直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远东术师就这样把他交给了斯卡,斯卡就这样把他给放了?他是东北大族的族长,他还活着,他的部落依然存在,他对他的族人仍然有号召力,他对狼人和人类的仇恨永远不会消除,但他们就这样把他给放了?
他低下头,打开包裹,里面只有一块硬饼和一把一看就知精良的匕首。
他们还给他武器?
风带来了人类和鲜血的气味,奥格抬起头,一行人正朝这个方向走来,随着他们的接近,奥格认出了那些人类的身份,因为人类聚居地自己组织的军队都穿着差不多的装束,走在最前方那名褐肤白发的青年受了伤,其他人类看起来倒是无恙,而在他们之间被绳索牢牢地绑成一串的,都是精壮的兽人。
奥格站在原地,早已注意到他的人类派了一个人过来,问了几句,奥格有点愣怔地回答了,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人类已经把他留在身后,继续朝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天就没节操!第二天也余额不足!
……总之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