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闲:【我朋友有间闲屋出置,离我们学校也挺近的,到时我陪你去看看?】
时怀:【好啊,什么时候去?】
顾经闲:【过几天吧,我这两天有事,有空了找你。】
时怀:【巧了,我也有事,那你到时候再发信息给我吧。】
时怀把自己搬出去住的想法告诉给了顾经闲,希望他帮忙找找。
他自己不去找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没什么朋友,从小都是宅在家里,没有人脉可以咨询在X大附近的房子有没有出租的。
二是主要原因。
他最近发现,时谦似乎在监控他。
雪崩回来后,他一直和何奕南联系,明后两天也准备和何奕南一起去一个地方调查四年前的绑架案,据何奕南所说,应该会有一些新的线索。
他们在去之前已经做好了规划,他本来一点都不担心怎么和家里解释出去的这段时间干什么,因为他从来不需要解释。
可就在前一个星期,时怀回到家,准备上楼,一如既往地开始接单子赚钱,却被时谦拦下。
时谦坐在客厅的最右侧沙发上,侧靠着,一手拿着遥控器换台,一手撑着脑袋。
他问:“小怀最近是去哪里了吗?”
时怀当然不会老实回答,毕竟时谦在成人礼那一次就已经知道何奕南的身份了。
如果现在直接说,指不定时谦会去调查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走得这么近,那么那时,他和何奕南的计划,甚至是何奕南之前调查他母亲的事就都会被知道了。
时怀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我去顾经闲家当家教了啊,我之前不是说过吗?这个寒假也还是在他们家当家教。”
时谦没有说话,时怀便以为就这么搪塞过去了,准备上楼。
下一刻,却被时谦说的话给吓得定在原地。
“可我怎么看见小怀和何家那个何奕南在一起聊天喝茶呀?”
时怀回过头去,稍稍抬眼就对上了时谦那双笑盈盈的眼睛。
时谦站起来,解释道:“我也只是偶然才看见的,小怀你别一副那么震惊的样子看着我啊。”
“我也没有说不准你去,我只是关心你,怕你被何奕南那个老男人给骗走了。”
时谦条条有理地说着:“何奕南不是心理咨询师么?一直这样跟患者近距离接触合适吗?不应该保持些距离?”
“医患之间保持距离是最起码的吧,这个我记得不是他们咨询师的职业操守么?”
“小怀,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何奕南能不知道?”
时谦明里暗里都在贬低何奕南,似乎何奕南接近时怀就是别有居心一般。
时怀不快地皱起眉头,替何奕南辩解:“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医患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说来奇怪,明明他和何奕南是在一个靠新泉区那边会面,不管是离家里、离公司还是离X大,都有一段距离,按照时谦的今天的行程来说,不可能路过新泉区那边。
时谦是怎么偶然路过的?
时怀并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把这个疑问偷偷藏在了心底。
记忆回到最近,时怀昨天又出去和何奕南会面了。
回来后,果不其然,时谦又问起了他去哪里。
时怀随便找了个地方说,时谦也不知道信了没,反正表情上看不出来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