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闲拉起时怀的手臂,将他背起来。
“你瘸了没事,我的腿还好着。”顾经闲拽了拽绳子,“双手抱紧我。”
时怀被背上顾经闲背上去,闻言,将双手拢在了顾经闲的颈项,再将头柔柔地靠过去。
顾经闲一个用力,三两下就爬上去了。
比刚刚在时怀肩膀上踩的何康阳,上去得还要轻松。
顾经闲问:“何康阳呢?”
他本来还有点担心带两个会有点困难,结果根本没见着何康阳。
“他早就走了,踩着我的肩膀走,我让他去找救援来着。”
“他去了多久?”
“我不记得了……”
时怀靠在顾经闲背上,只觉得一阵安心。
许是经历了太大的起起落落,时怀累极,竟在顾经闲背上睡过去了。
等到顾经闲带着时怀回来,阵营里没有人。
他将时怀带去了救援队伍那里寻求治疗。
时怀实在是太累,给他正骨,他都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来,扭个身又继续睡了。
顾经闲在时怀接受治疗时,顺带去问了救援队何康阳有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
救援队的队员听到后,都一致摇头。
顾经闲咬牙冷笑一声。
可以啊,这个何康阳。
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都一样的毒啊。
时怀将生的希望让给他,让他打救援电话给救援队,去救时怀,结果救援队根本没有接到何康阳的电话提示去救援。
顾经闲又回到了时怀身边,轻轻牵住他的手。
“没关系。”顾经闲柔声道,“梦里你遭遇不好,是梦里的我太窝囊。”
“现在确定了何康阳是这么个恶毒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他的。”顾经闲垂下眼,深邃英俊的五官在昏暗的帐篷里隐没了不少,平添几分清冷感。
他看着手中时怀小小一只的手,没忍住亲了亲,又用脸蹭了蹭。
唇边咧开的弧度,配上顾经闲说过的话,竟有了几分渗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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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谦回国后没多久,就收到了克基山脉雪崩的消息。
他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阵营那边,却始终无法接通。
焦虑之下,他选择回去K国。
公司的人挽留他,时谦却阴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说。
“我的弟弟现在生死未卜,你公司那些破事算个屁?给我滚!”
他是马不停蹄地买机票赶去K国,却得知救援已经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