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就能考上X大,周围的人都对他赞誉有加,时时刻刻都在和只是上了A大的时怀做对比,更是衬得时怀这个从小接受更多资源的少爷一无是处。
随随便便就能让和时怀相处十八年的家人轻易倒戈,甚至那时候都还没有确定是时家人。
随随便便就能让时怀追了三年的于含明,对他放下所有高傲架子,倒贴着何康阳跑,明明那时候,能够帮于含明的,是他时怀。
天道似乎是一个讲究公平的神,他让本来享受光环的时怀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因为他不是时家真正的少爷,何康阳才是。
所以理应何康阳这个真少爷坐享其成,而时怀这个野种就应被人人喊打。
时怀这回倒是没发烧,感冒了。
这一次,他没等别人发现,自己在天还蒙蒙亮时,去了医院,自己拣点药吃。
感冒就是头重脚轻,时怀感觉坐久了,一下子站起来都有点头脑发昏。
医院的人挺多,最近貌似是流感季节。
时怀买了个医用口罩,戴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自我感觉好了点,只是又咳嗽了,有点遭罪。
“呜呜呜,我不要打针!”
一声凄惨的哭叫声从旁边传来。
一个大约六七岁大的小男孩被强硬按着打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是非常坚强地拒绝打针。
旁边的女人应该是他妈妈,拽住他的小胳膊,指责道:“你以为我想你打啊?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管你发烧咳嗽咳死呢!快点的,别让我打你啊!”
“咳咳咳——”
时怀不禁又偏头咳了咳,眼皮都有些沉重。
说的也是。
如果不是亲生的,估计死在外面也不会管吧。
时怀拉了拉口罩,鼻子吸了吸,发现被堵住了。
“喂?”
时怀的鼻音很重。
“前段时间我给你做了饭,你现在给我熬碗粥不过分吧?”
“啊??”
何奕南在打开门,看见带了一张大大口罩的时怀,一脸迷茫。
他刚睡醒,怎么又要照顾病人了?
所幸时怀来之前通知了他,他连忙点了份外卖,估计等会儿就到。
“你这是又怎么了?一副重感冒的样子?”
时怀没有回答这个,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如鸡。
何奕南见他这副样子,默默坐他旁边。
“……要看电视不?”何奕南晃了晃遥控器,见时怀不回答,又打开手机,“那看电影?”
时怀这回直接站了起来,快速将窗帘拉上,又到玄关处把门给反锁,就连厕所厨房卧室的房门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