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挂了电话,燕溪舟越想越觉得奇怪。

难道这个茅鸿卓在外头还有别的据点不成?

不行,茅鸿卓和从前乌衣教覆灭牵连在一起,他绝对不能放过这条线索,得找人好好盯着才行。

……

过了没两天,姚正业又打了个电话来给他,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那几个暴/徒都已经放了出去。

燕溪舟把这事知会了佑淳,让他盯紧点,人到了公寓一定要通知他。

谁知道等了一个多星期,没等来这个消息,倒是佑淳急匆匆地打电话来给他,说公寓被一群普通人围困住了,人讨要薪水来了。

燕溪舟听得一脸懵逼。

讨要什么薪水?他记得自己没拖欠过什么薪水……不对,没股用过什么人啊?

燕溪舟去到公寓,刚一进花园就听闻一阵嘈杂声传来,一群穿着普通,身材却健硕的男人围在公寓大门口,吵吵嚷嚷着要找茅鸿卓。

佑淳在大门口拦着不让这群人进。

和他们一门之隔的公寓大厅,一群吃瓜的武林中人或站或坐,津津有味地看着门外的佑淳艰难应付这群人。

燕溪舟粗略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个左右的人,都是青壮年,穿着汗衫和军工裤,手上肌肉虬结,看着十分壮硕。

不过都是没什么武功的。

像这种人,佑淳一个能打三个。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佑淳又算是这群外来者中融入度最高的几人之一,自然知道不能随便动手,只能拦着不让进。

里头的武林人面对普通人一个比一个傲,动手还不讲究基本法,真要把这群人放进去,弄出人命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怎么回事?”燕溪舟来到佑淳身边。

佑淳见了他,大大地松了口气:“不知道啊,燕哥,他们都是来找茅……先生的。”

这群人一听佑淳的称呼,就知道做主的人来了,其中一个领头的一步上前,上下打量燕溪舟,问道:“喂,小子,茅鸿卓在哪里!”

燕溪舟也在观察那人。

这人剃了个光头,三角眼,目光凶恶,脸上满是横肉,裸/露的手臂上肌肉鼓胀,两条手臂纹得花里胡哨,像带了个大花袖套。

燕溪舟一眼便知道这人绝非善类。

倒是对于茅鸿卓竟然跟这种人打交道很是奇怪。

他自然不怕这人,脸上不露怯,肆无忌惮地上下逡巡对方,目光如同尺子,衡量意味浓厚,看得对方逐渐恼怒了,才开口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哼,他欠了我们兄弟不少钱!”

这倒是奇了,为什么会欠钱?还是欠这群人的钱?

“欠钱?欠了多少?”

“一百万!”

听到的人都是一愣。

燕溪舟掏掏耳朵:“……你说多少?”

“一百万!当初他承诺只要我们为他做半年的打手,他就给我们每人五万,我们这里二十个兄弟,总共一百万!我连借条都带来了!”那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怼到燕溪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