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燕溪舟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

他必须找穆长云问清楚!

燕溪舟撂下两人,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无踪,另一个人才问茅鸿卓:“茅掌门,您这么说, 不怕到时候那个魔头找上门来?”

茅鸿卓注视着燕溪舟消失的方向:“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什么怕的?”只是掐头去尾罢了。

……

燕溪舟一路奔回公寓。

“穆长云!”他在玄关大叫,却无人回应。

奔进客厅,发现茶几上放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去一趟公司,晚饭回来吃。

燕溪舟把这几个字读了又读,五指用力一团,便签团成纸球,扔进垃圾桶里。

他有些无力地瘫坐进沙发。

裤兜里坚硬的戒指盒子硌得他腿疼,燕溪舟把盒子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盯着盒子上的细绒毛发呆。

穆长云又骗了他?

不,不能算骗,顶多算隐瞒,没把事情的全貌告诉他。

那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出杀害他师父的真凶?

燕溪舟忍不住笑了。

这叫什么鬼的天意弄人?穆长云觉得自己是乌衣教的教主,就什么事情都知道?

可笑左右护法什么都没跟他说,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他当初来乌衣教提亲,也只是为了查明真相?为了接触上左右护法?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钻进脑子里,塞得燕溪舟头疼不已。

似乎所有问题都还没有向穆长云求证,却所有问题都已经有了答案。

他就这样瘫在沙发里,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桌上的绒毛盒子,太阳斜照,直到落山,房间里逐渐昏暗,他还一动不动。

玄关处突然传来响动。

燕溪舟听到开关门声和换鞋的声音。

穆长云来到客厅,见到沙发上的人后一愣,笑着问他:“怎么不开灯。”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

光线亮起,他立刻发现了燕溪舟的不对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放下公文包,走到燕溪舟面前蹲下,仔细打量他的神色,“不开心?”

视线不经意间瞄到桌子上的丝绒小盒子:“这是 ”

“穆长云。”燕溪舟忽然开口,“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穆长云一顿,收回手:“怎么突然这么问?”

燕溪舟慢慢把视线从丝绒盒上挪开,看着穆长云:“如果你还有什么隐瞒,直接跟我说也无妨。”

穆长云怔住。

对方的这个表情,他从来没有看过。即便两人初次见面,燕溪舟跟他动手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对方的这副模样。

穆长云抓着他的手:“溪舟,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