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云 ”燕溪舟刚出电梯就是一声暴喝,把个秘书部的人都惊得一跳。

一群人颤颤巍巍探头看去,就见燕溪舟怒气冲冲,旋风一样刮到了穆长云的办公室,“咚”的一声推开大门 他们甚至都怀疑,门锁已经被对方给弄坏了。

傅朗回头,下属都在看着他。

“傅先生……我报警了?”

“别别别。”傅朗使劲摇手,“呃,暂时不用,我们先……静观其变!”想了想,又支使下属,“一会儿要出事,你报警,你叫救护车,知道了吗?”

下属吓得手一抖:“救……救护车?!”

……

“穆长云!”

燕溪舟冲进办公室,穆长云坐在会客沙发上,见到他后笑着起身。

“溪舟。”手自然地朝燕溪舟伸去。

“啪。”燕溪舟稍用劲打掉。穆长云的手背立刻就红了。他惊诧地看着燕溪舟。

“你 ”燕溪舟见到人后,突然语塞,竟然不知道自己能问他什么了。

你在骗我?

你其实想杀我?

想想两人如今的交集,都是从最初的那场孽缘开始的,原本就是仇敌,对方即便对他没什么感情,只是在利用,也是情有可原的,怎么可能因为世界换掉,立场就突然改变。

燕溪舟想通了这个关窍后,情绪渐渐冷却下来,只觉得胸口拔凉,连神情都暗淡了下来。

过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罢了,就这样吧。”说完转身就想走。

穆长云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还什么都没问,怎么就要走了?”

燕溪舟头也不回:“要说,你早就跟我说了,还等我来问你?”

“说来话长,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你就给我一次机会,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好不好?”穆长云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恳求。

燕溪舟侧头,身后的人脸上的示弱神情明显,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他这人软硬不吃,但穆长云是例外。

他挣脱对方的手,挑了个最远的地方坐下:“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穆长云坐到他旁边:“知无不言。”

燕溪舟想了想,问道:“你们去乌衣教,你说是去提亲,另外一拨人说是去剿灭我乌衣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曾说过,我的师父是因为误食了毒药后,内力尽失,死在乱刀之下吗?”

燕溪舟点头。

“他并非是死于仇敌之手,而是死在 自己人的手上。”

“所以呢,这和乌衣教又有什么关系?”

“那毒药并非寻常的毒药,而是出自,乌衣教之内。”

燕溪舟的目光蓦地变得犀利:“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多心。我是调查十多年前乌衣教一度覆灭之事,才查到的这个药方。 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听了以后不要激动。”穆长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怀疑,曾经突袭乌衣教的那伙人,和杀害我师父的,是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