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了……”林诺叹了口气,“你不该再跟着我的。”

“我可以报答你。”柏雪天脸靠近那些狼趾,依旧笑着:“我终于可以和你道谢了。”

“……你醉了。”林诺喉咙沉哑地说,但看到柏雪天信任的神情,还有那张记忆中熟悉美丽的脸,浑身的肌肉愈发紧绷,那股狂躁就快要平息不住,在狩猎本能的杀意和欲/望中跳动。

沉默了许久。

他忽然低下来,和柏雪天额头相抵,声音变得极度冷硬:“这是你自找的。”

“接下来就好好报答我吧,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颈侧被锋利的牙尖没过,涌出一股温热的鲜血,柏雪天忍不住仰起脖子,刺痛在他皮肤上碾过,又带着林诺强势的气息。

柏雪天醉意顿时清醒,一下脱离演戏状态,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软绵绵地想动,脖子上的力道一轻,却变得缓慢,带着他的血液流向林诺的唇边,林诺的兽瞳映照月光,声音在他耳边异常认真道:“帮我度过发情吧。”

“刺啦——”

柏雪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色一白。

“等等……林诺!”

惊恐地喊出了声,面前的景象忽然一闪,金色流光在室内纷纷落下来,柏雪天躺在原本那张餐桌上,林诺头靠在他的颈间,一动不动。

柏雪天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脱离,这具身体不住地发抖着,空气死寂了片刻。

林诺松了口,缓慢从柏雪天脖子上离开,唇上染着血迹。

他目光发沉,幽幽看着柏雪天脖子上的伤口,舔掉那抹血,随后目光扫过桌子上的柏雪天,在那已经变得雪白的样子上停留,再到柏雪天的脸,缩紧的瞳孔一松,复杂道:“你……”

柏雪天脸上醉酒的红早已褪去,漫上另一种红色,此时琥珀色的眼睛略微涣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柏雪天浑身无力地躺着,在凉嗖嗖的空气中失着神,刚刚……刚刚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还是人类能承受的吗!

太可怕了。

“嘶……”手臂渐渐才有了知觉,柏雪天碰了一下脖子,牙印状的伤口很痛——真就属狼了。

捂住脸,柏雪天有气无力道:“林诺……下次,别这样……”

“对不起。”林诺恢复平静的神色,安抚地抚过他的手背,轻轻把柏雪天横抱在怀里,留下桌面撕成碎片凌乱的布料,离开了。

行走中林诺脚下金光大现,包围着二人,柏雪天身上的醉意和疲惫瞬间消失,和他换上了同样的黑色睡衣。林诺步伐平稳,让人难以联想到之前失态的样子。

将人放到床上,垫了枕头盖好被子,确定柏雪天放松了些,林诺端详他颈侧那道伤口,牙印略深,结出的血痂鲜红刺目,令人心疼。

“痛吗?”

“肯定的了。”柏雪天埋在舒适柔软的被窝里,伤口忽然有点痒,想碰又不敢碰,只能乖乖让林诺靠近那里。

指尖点亮一抹金色,落在柏雪天的脖子上,轻柔地抚过,金色暗去,留下一道浅粉的痕迹,依旧能看出是枚牙印的轮廓。

摩挲着那枚牙印,林诺沉静的脸若有所思,见柏雪天不再发抖,对他说:“你演得很好。”

“你这次把我带进戏里,并且你没有死。”林诺手停下来,没有再动,就以这样半跪着的姿势,在床边认真道。

柏雪天抿了抿唇,想起之前的情景,一时有些混乱地开口:“……你别做就好。”

那样才是会死人的。

林诺点头,确定道:“我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