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雨换上胶鞋下了楼，和昨晚的三人打了个照面，每个人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一脸憔悴，只过去一夜，似乎受到了不少摧残。

张平靠在墙边正在啃面包，看到乔烟雨连忙站起来，打了声招呼：“早，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乔烟雨目不斜视地应了一声，走出了小卖部的大门。

张平慌忙追了上去，从包里又掏出一块面包，递了过去。

乔烟雨没接，神色疏离地看着他。

张平搓了搓手，有点尴尬：“那个，我们几个昨晚商量了一下，想问问你的打算，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去哪？”

随着乔烟雨的目光越来越冷，张平才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对，他是想跟着大佬身后混点汤喝，找个由头搭讪一下，而不是真的想知道大佬的行踪啊。

昨天晚上一楼漏风，他们三个人冻了一夜，人都差点给冻没了，外面丧尸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本来都做好了随时和丧尸战斗的准备，这些丧尸就在他们附近游荡，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震慑住一样，离着小卖部三米远的距离，仿佛被划定了一个安全区，没有一只丧尸敢靠近一步。

想也不用想那肯定是大佬的功劳，他们遇到丧尸只有被围殴的份，只有大佬能有威慑力能把丧尸吓跑。

早上他们都冻得狗一样，大佬却波澜不惊，面色红润，要是能一直跟着大佬混，他们每天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不用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们想跟着你混，你要是觉得麻烦，哪天把我们丢了也成。”张平的语气很卑微，斟酌再三才说出了口。

乔烟雨忽然笑了，不是因为别的，她觉得张平这个人有点意思，很识时务也低得下头，还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自己招揽乔烟雨，乔烟雨一定不会愿意当他的下属，所以选择主动让出领队的权力，一方面是想得到乔烟雨的庇护，另一方面则是笼络人心，给足乔烟雨面子。

小队表面上转让给了乔烟雨，实际的控制权还在他手上。

与其说是乔烟雨可以随时丢掉他们，不如说一旦乔烟雨没有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留情地丢掉她。

谁也躲不过工具人的命运，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