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那拙劣的矫揉造作的让人一眼看穿的演技。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他心爱的姑娘,虽然这爱来的莫名其妙。

“你最后一次看见郑清是什么时候?”沈怜问。

“我可不知道。”

沈怜的目光有了焦距,盯着她:“他不是去茶馆了吗?”

“唔,可能吧。”她理了理云鬓。

沈怜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那个妃子死了没有!”

画皮鬼慢条斯理道:“你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女人的死活呢?”

沈怜咬着牙,一字一顿:“死了没有。”

画皮鬼咬唇轻笑:“没有。”

沈怜瘫坐在地上,像个线被绞断的人偶。

这次他眼睛里一点光也没有了。

画皮鬼看着他。

这两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她没杀那个妃子,只是为了试探他们,虽然自己现在还不明觉厉,但感觉已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呢。

沈怜站起来,从屋里的灶膛下摸出了火折子。

他点燃了那个牌位。

“你干什么?”画皮鬼看起来很平静。

“你不守信用,这牌位自然得烧了。”

画皮鬼讽刺地笑:“小相公你又守信用了?你真把妾当傻子呀?桃木的牌位!哪家用辟邪镇邪的桃木做牌位!”

谁不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嘴里真挚地说着人比鬼可怕,骗鬼呢。

她笑得愈发美艳嚣张,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恰巧妾之前得了一张道符,桃木与火也奈何不了妾了。”

一阵风吹过,她倏忽不见。

沈怜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木偶。

第38章 陶渊明(三)

“死了没有。”

“没有。”

“死了没有。”

“没有。”

“死了没有。”

“没有。”

“死了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