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鱼”很有个性,不仅长着蛇的脑袋,还长着像马耳朵一样的眼睛,噫,还有六只脚。

“真是美好的世界,”郑清看着手里已经断气了的四不像,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找的就是你。”

他割断并丢弃了了它的头和脚,仅仅提着鲜血淋漓看起来正常的鱼身子下了山。

沈怜提着药箱走到家门口时,就看到屋子里面隐隐约约透出的光。

他把怀里的匕首拿出来,走到门边,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轻轻把门拉出一条缝。

他顺着缝隙看进去。

是谁?

医生笑盈盈地坐在桌边。

他把门打开,但还是没进去,问:“医生?”

医生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后退了两步,问:“你怎么来了?”

“画皮鬼自己去京城了。”

沈怜盯着他:“你叫什么?”

“郑清。”

“你是什么时候的人?”

“二十一世纪。”

“我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在医院。”

“敢对暗号吗?”

“为何不敢?”

“西医治标。”

“中医治本。”

“中西合璧?”

郑清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治成标本。”

沈怜松了一口气,但袖子里握着匕首的手还是紧紧的。

他走进去,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很不正常。

郑清跑去灶台,把一只大碗端到了桌上。

碗里是卖相极佳的鱼汤。

“我和画皮鬼在路上捞了好几条鱼。”

沈怜狐疑地看着他。

郑清继续道:“看你那个连杨老爷家的土豆都能惦记好几天的穷酸样,我和画皮鬼商量了一下,趁着还没走远,就给你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