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强烈的凝注目光,褚寻阳似笑非笑地抬眼望去:“怎么?本王秀色可餐?你不吃东西,光瞧我就会饱了吗?”
“呃?属下失敬,冒犯王爷——”
没等他说完,褚寻阳挥挥手:“得了、得了,本王从没拿你当外人看,你也用不着这么拘礼。”
要不是太清楚他这属下的性向,他准会误以为徐观涛有断袖之癖,老是动不动就痴愣愣地看着他,只差没流下口水。
大概是被调侃得无地自容,徐观涛匆匆填饱肚子起身:“属下去问问还有没有空房。”
“唉——”褚寻阳还来不及开口,他已一溜烟地跑掉了。
“急什么呀?”褚寻阳摇头叹笑,喃喃自语,“就算来不及吞下嘴里的食物,好歹也清理一下嘴角的饭粒嘛!”
他能体谅徐观涛满嘴食物,已无那颗饭粒的“容身之处”,可就这样抓着筷子、挂着饭粒到处招摇,那也未免失礼了些,他开始慎重考虑,等一下要不要擞清关系,假装他不认识这个人。
才刚站起身,正准备跟上去提醒徐观涛别将他这个当主子的脸丢光了,没想到一转身,都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不明物体便在忽然之间朝他扑来。他后退一步,稳住跌势,顺着本能抢救倾跌的娇小身子。
一阵头昏眼花后,乔浣儿认命地紧闭着眼,可是等了半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天,就是没等到预期中的疼痛,她疑惑地张开眼——“喝!”眼前怎么多出个“庞然大物”?
“没事吧?姑娘?”似乎对她呆愣的表情不感意外,都怪他这张脸太容易“惹祸”了,印象中,第一眼见到他的女人,似乎没有不在他卓绝出众的相貌下失魂的,唉!他也知道长这么俊美很罪过,偏偏——他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呀,真是伤脑筋。
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男人,乔浣儿觉得新鲜极了,眨巴着大眼瞧着。
他的眉毛比她粗,但是很好看,如果不是太麻烦了,她其实很想数数看,到底要几根,才能组合成这种恰到好处的浓淡适中;还有眼睛,很深很亮,就像晚上的小水潭一样,丢颗石头下去,还会有波光闪动,她差点就要伸手去戳戳看他的眼睛有没有同样的“效果”——“你做什么?”褚寻阳蹙眉,伸手阻止了她,不晓得自己惊险地避过了失明的危机。
热情女子他是见得不少,可也不曾碰过第一眼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对他“毛手毛脚”的。
“啊?”乔浣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干了什么“好事”后,不由得心虚地悄悄吐舌。
唉,她就是有这毛病,太投入于思考某件事情时,行为上就会不知不觉地为自己的揣测做验证,而那些个“验证”,十件有九件都是蠢事——剩下的那一件呢?就不蠢了吗?不,那叫没意义。
见他皱着眉,她赶忙以傻笑粉饰太平:“呵,呵呵!别介意,我不是故意的哦,克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也很困扰耶!”
克制不装非礼”男人的行为?她——她花痴啊?他无法想象,在他之前,还有多少男人曾惨遭她的蹂躏与染指……思及此,想保护自身“贞操”的意念更是坚定了。
奇怪,她都解释过了,怎么他表情还是没多好看哪?乔浣儿娇憨地眨了眨灿灿灵眸:“叹,你——”“姑娘,你还打算在我臂弯里靠多久?”他抢先打断她的话。没办法,再这么和她耗下去,他怀疑,日落西山后他们仍会在这里凝眸相望。
“呃——也对哦!”她偏偏头,傻气地笑了笑,然后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直盯着被他握住的右手。
褚寻阳也留意到了,赶忙松手,退开一步,急着解释:“姑娘别误会,在下并无冒犯之意……”乔浣儿根本没听到他吱吱喳喳地说了什么,用力再眨了几下眼,死盯住仍留有他余温的小手——“姑娘,请别想偏了,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