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灵也清楚自己继续留下只会让他更不自在,“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嗯……”云幼清轻轻应道, 倒是没拒绝。
纪宣灵心下一喜,嘴角无意识的便扬了起来, “陈庭,你留下照顾皇叔。”
云幼清怀孕的事还不宜声张, 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陈庭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 在宫中声望渐长, 他留下来除了能看顾皇叔,也能警醒宫人, 管住他们的嘴。
“可以吗?皇叔……”他蛮横霸道地安排好了一切,才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露出讨好般的的笑脸,询问起他的意见来。
云幼清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说什么, 兀自转身进去, 算是默认了。
看着云幼清走进含章殿,背影消失在眼前,纪宣灵扯起嘴角莞尔一笑,心底仿佛有一块石头蓦然落了下来。
回到长宁宫时, 正赶上甲辰回来。
纪宣灵始终对谷彦林有些在意,这个人身上让人看不透的地方太多了。上次去石山围剿的计划还有围猎的时候,甲辰都不在,就是查人去了。
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纪宣灵坐下后倒也没急着问他关于谷彦林的事,反而先询问了一番谷文瀚的近况。
“荣国公这段时日如何了?”
经石山一事后,谷文瀚元气大伤,一直称病告假在家,就是不知道这病是不是气出来的。
“如坐针毡……”甲辰总结道。
纪宣灵随手捞起本折子翻看,哂笑一声,“如坐针毡?那只老狐狸哪这么容易被抓到把柄,怕是想让朕以为他在心急吧。”
折子的内容冗长无趣,写了大段全是些无意义的废话,能把请安折子写得跟赋一样,倒也是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