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源讪笑着捏了把汗,陛下嘴里的心怀不轨之人,分明意有所指。
这件事他自信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就算被人知道了,也大可将罪过推到当日那位宫女身上。何况,为着摄政王的脸面,这是就不能摆到明面上说。
想到这里,吕源又恢复了一点底气,顺着纪宣灵的话接道:“是臣思虑不周了,这便自罚一杯。”
说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碍着纪宣灵在场,有些话他就没有在这里说,施了一礼便下去了。
打发走了一个吕源,其他人果真就不敢再上来了。而右相那边自认和纪宣灵站在一处的人,又都不屑讨好云幼清,故而坐在主位上的二人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朕走后,皇叔切记小心行事。”露了把脸后,纪宣灵估摸着时辰,准备起身离开,临走前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等着朕的大礼吧。”他道。
云幼清跟着起身,同他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恭送陛下……”
注意到纪宣灵的动向,众人纷纷望了过来。
纪宣灵一边走下来,一边笑着说:“朕乏了,先回去歇会儿,诸位爱卿继续。”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仿佛到场只是为了露个脸。
右相冷哼一声,看云幼清愈发不顺眼了。
他就说陛下是逼不得已,纡尊降贵来给云幼清做脸面的!
看看陛下急切的脚步,必定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落座吧,诸位大人不嫌累吗?”云幼清一句话将众人的思绪又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