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云幼清铁了心似的,才略缓过来一些,便挣扎着要推开他。
纪宣灵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实在没想到皇叔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怎么还怕见大夫呢?
“皇叔,你今年几岁了?总不会是怕吃药吧?”
说着弯下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将人抱了起来。随后又意识到这是在云家的祠堂里,不由心虚起来,回头冲云家列祖列宗拜了一拜,“诸位勿怪,诸位勿怪。”
要怪就怪你们家最后这根独苗太不听话了。
“纪宣灵!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云幼清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姿势抱住,简直羞愤欲死。
最恼人的是,为了不掉下去,他不得不勾住对方的脖子。不过看纪宣灵轻松的样子,似乎还游刃有余。只是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显得过于暧昧了。
纪宣灵充耳不闻,抱着人往他住的院子走去。结果走出祠堂没多远,怀里的人便又开始折腾了。
“就这么不想看大夫吗?”云幼清对这件事的坚持让他感到无法理解,纪宣灵不由大感头疼,总算体会了一把云幼清当年带他的不易。
不过云幼清脸色确实比方才好了一点。他摇头,抿着唇不自在地说:“我真的没事,阿宣,你放我下来吧。”
纪宣灵大为惊奇,皇叔竟向他服软了。
而且那样的语气,简直是在同他撒娇一般。
见他真的没事,纪宣灵终于依依不舍的将人放了下来。只是对没能多抱一会儿这件事,感到了些许遗憾。
祠堂是整个王府最僻静的地方,除了每日定时来洒扫的下人,平日根本没有人过来。他们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于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两个人,就这样席地坐在了屋檐下的台阶上看月亮。
“谷彦林说那番话,只是为了刺激你,皇叔不要太过在意。”纪宣灵甚至觉得,是因为自己拿吕思雍威胁他,他才会这样针对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