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被子叠起来, 和枕头一起收进道具栏里, 然后起身规规矩矩地对着肖锋镝道别。

“那我回去了。大佬,这几天真的非常感谢你。”

昨天就说好要搬回去了, 肖锋镝没再说什么, 只是默默抬手, 帮他把睡翘了的头发压了压。

“嗯。再碰到什么事的话,记得及时来这边找我。”

方时清先回了一趟农场,忙着给动物们添加饲料,把昨天下的鸡蛋摸出来收好, 给羊刷毛。

抖抖羊又长大了几圈, 他上手捋了几下, 觉得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剪毛了。

剪羊毛用的工具可以从铁匠铺定做, 贺相武给他友情价,只收材料费。现在给羊刷毛用的牛羊梳就是这么定做来的,效果相当不错,每次梳毛的时候,手底的羊都跟狗一样乖。

忙完之后,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赶去了镇中心的广场。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七点十几分了。

一辆大巴车静静地等在那里,左侧车门旁边,看上去像是司机的大叔正站在那里抽烟。他投币上车,发现乘客数目比想象的要多一些,其中大多是青年男女。

“时清,这边!”

这时尤清雨站起来叫了他一声,她到得要早些,占到了前几排的座位。

方时清在她旁边坐下,道了声谢。

“肖哥没一起来?”她盯着他背后猛看,诧异道。

“没有啊,也没说过他要来啊?”

“哦……算了,也好,”尤清雨看上去有点失望,好像又有点庆幸,“对了,你晕车吗?”

“不晕吧?”方时清想了想说。他很少坐长途车,但总是独自一人乘公交去医院,从没晕过。

“我晕车,”她苦恼道,“昨天没买到晕车药也没买到薄荷糖,我觉得我要完蛋了。时清啊,既然肖哥没来,我跟你打个商量呗?等会儿你肩膀能借我靠一下吗,我觉得有个地方靠着能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