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秦卓疯狂至此,如今他不过是**凡胎,被他这么砸一下子,就算要不了半条命恐怕也要在床上躺上好些日子。

秦嶂刚从宫宴上回来,因为怕自己满身的血气惊吓了家里那位,所以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喜滋滋地踏进了自家大门。

他想着这回太子叛国铁证如山,再想登基是断然不可能的,三皇子继位也是迟早的事情,大事已成定局,这回他也终于可以回家和媳妇好好地过日子了。

没想到他刚进家门,还没踏进主院就听见里面一片吵闹之声,秦嶂皱了皱眉,脚步快了几分,远远地就看见主屋大门敞开,楚越溪坐在正堂,而秦卓高举着一块沉重的灵牌正朝着他的脑门狠狠地砸下去。

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来不及冲过去保护楚越溪,秦嶂眼中瞬间飚上一层血色,也不管拿起来的是什么,直接抄起手边的东西狠狠地惯了出去。

他之前纵横沙场的时候用的便是□□,当初扬名也正是因为两军对阵,他直接将手里银|枪射了出去,要了对方主将的命。

所以这一手上的功夫,整个西北大营也没人是他的对手,此时秦嶂大惊之下,直接将手边的东西给甩了出去,是半点都没留情。

朝着楚越溪砸过来的东西虎虎生风,眼看着就要落在了楚越溪脑袋上,楚越溪睁着眼睛,这才认出了那竟然是黄二太爷的灵牌。

他张了张口,用只有他自己和秦卓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喊了一声二爷爷,秦卓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手上的灵牌突然重若千钧。

只听咯嘣一声脆响,他瘦弱的手腕啪地一下软了下去,竟然是被生生地拽得脱了臼,而举到高空的手臂也猛地沉了下去。

楚越溪心里松了口气,刚要抬头,突然只觉得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破空而来,那骤然袭来的压力让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吓呆在原地。

与秦卓带来的危险截然不同,这森然朝着他飚射而来的物体真真切切地让他感觉到了与死亡擦肩而过。

秦卓捂着脱臼的手腕,面上惨白,他不敢置信低下头,只见一把银枪染着鲜血从他后心没入,穿透了胸膛,径直插在了楚越溪耳边的位置。

此时银枪的枪头那里还在不断地滴着血,甚至还有一些落在了楚越溪的衣袖上。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只见秦嶂气息不匀地站在主院之外,微微喘着气,而即便相隔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清他眼中的狰狞。

楚越溪张了张口,脸颊上也溅上了秦卓的鲜血,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不知道是被惊得还是被吓得。

“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