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醉了,你便带她先回去休息吧,在我们这随意就好,不必客气,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下人。”

诸葛景宛身体僵硬地感觉到一团绵软温热正不断地在自己身后磨蹭着,就算不回头看也能知道某只喝醉了的兔子正在后面偷偷地亲着自己脖子。

她身体一僵,不禁苦笑了一下,朝着秦嶂歉意地点了点头,赶紧扶着涂歆晨匆匆离开,半刻都不敢多留。

等他走了之后,楚越溪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乐不可支地坐在一旁扒着秦嶂的肩膀。

“笑死我了,那兔子喝醉了居然还会偷亲!我见诸葛大夫的脖子都被她亲红了,那般温柔娴静的姑娘竟然养了这么一只泼皮无赖又骗吃骗喝的兔子,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过日子!”

秦嶂弯了弯唇,默默地往楚越溪的小杯子里又填了点酒,笑吟吟地将手中黑子落下。

棋盘之上,黑子如网,森罗密布,步步藏锋,几乎每一子的落下都会形成一道陷阱,而诸葛景宛的白子却平和谦让,生生地将这棋盘上的杀气给磨平了许多,却并未输他半招,堪称惊奇。

“确实有意思。”

秦嶂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楚越溪将手中的酒饮尽,好奇地趴过去看了看,却没大看懂,原本清亮的黑眸此时虽然不如涂歆晨那般迷茫,水雾氤氲,却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清醒和冷静,他眨了眨眼睛,面上有些茫然。

“你们这是谁赢了?”

秦嶂勾了勾唇,缓缓地将棋子都给收了起来:“未分输赢。”

楚越溪怔了怔,似乎有些缓不过来神,脸上被酒气熏得一阵阵发热,秦嶂瞥见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不仅伸出手摸了摸,楚越溪倒也没多想,只觉得他手上冰冰凉凉的舒服,便轻轻地蹭了蹭。

“越溪?”秦嶂心头一动,轻轻地唤了一声,将人朝着自己这边拽了拽,亲了亲脸。

楚越溪呆呆地被他亲了两下,憨憨地一笑:“怎么啦?”

秦嶂轻轻地咳了一声,低声道:“这酒好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