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嶂又笑了:“不就是件衣服么,窝在被子里做什么?你拿出来我帮你穿就是了。”

楚越溪连连摇头,脸上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可秦嶂却没打算放过他,直接手一伸就拽住了被子里的衣服。

“唔,怀章!你等等,我、我自己来……”

楚越溪慌乱地坐起身来想要抢回他手里的衣服,细腻白皙的身子在秦嶂眼前一晃,让他眼前有些发晕,生怕又控制不住做出点什么。

于是他也不顾楚越溪挣扎了,也没细看那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就往楚越溪身上套。

楚越溪又惊又羞,偏偏折腾了一晚上身上乏力,还真拗不过秦嶂,被人按在床上就给穿上了一截衣服。

秦嶂有些奇怪他异样的表现,刚要说什么,突然目光顿住,感觉楚越溪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

楚越溪脸上殷红如血,惊慌失措地想要扯过被子挡住自己,然而秦嶂扣着他的手腕把他压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他挣扎了两下后见挣脱不开,缓缓地咬住唇不吭声了。

秦嶂看着床上的少年仿佛一头受了惊的小兽,眼眸湿润无措,白皙温润的身子上套着一件白色外袍,有些明显的宽松,竟然是自己的衣服。

瞬间他目光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楚越溪身上凌乱的衣衫,只觉得一股邪火蹭地一下从心底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他垂着眸子看着楚越溪露出来的脖颈,忍不住伸出手在上面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哑声道:“你真没受伤?”

楚越溪红着脸,看也不敢看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秦嶂喉咙动了动,突然俯下身子趴在楚越溪耳边沉声低笑:“你怕疼么?”

楚越溪一呆,怔怔地看着他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又傻傻地摇了摇头,他一个男人,怕什么疼?

秦嶂见他摇头,唇边的弧度突然明显了几分,就在楚越溪还在想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唇上一暖,又被人封住了气息,随即便见秦嶂一伸手扯下来床上的帘幔,挡住了窗外透过来的阳光。

“不怕疼咱们就继续吧。”

秦府外面,阳光明媚,突然趴在鸡窝里的小母鸡似有所觉,黑黝黝的小眼睛朝着主屋的方位看了看,顿时叫声欢快了几分,仿佛知道当里面的呜咽和喘息声消弭之后,它又能很长时间都看不见那只黄鼠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