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溪哭着应了一声,还没等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柴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他吓了一跳,脸上血色全失,紧紧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拼命地用衣服将自己的脑袋盖住,然而秦嶂还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楚越溪吓得不敢抬头,连连朝着后面躲着,最终被人抓着胳膊强行拽了过去,动作有些粗暴,却并没有弄疼他。

“我还当是什么事,原来就因为这个害得我在外面白白吹了一天的冷风。”秦嶂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把楚越溪打横抱起。

“赶紧跟我回屋去。”

“你别过来!怀章,求你别过来,别看我……”

楚越溪都要吓傻了,一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开秦嶂的手,一边慌乱地捂住自己头顶上的耳朵和后面的尾巴,生怕在秦嶂眼里看见一点厌恶和恐惧。

他仿佛感觉自己就像是隐藏在阴暗里见不得人的怪物,终于被人扒去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暴露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最不想让那个看见的人面前。

“别乱动。”秦嶂低斥了一句,将他头顶的耳朵看的分明,低下头在上面轻轻地亲了一下。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先跟我回去,进屋之后再慢慢说吧。”

楚越溪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泪痕糊了一脸,眼下原本已经淡了一些的黑眼圈此时像是墨汁染的一样,说不出的狼狈和可怜。

他呆呆地被秦嶂抱回了房间,然后放在了床上,秦嶂关了房门,又动了动房中的炭盆重新点起了火,这才觉得冻透了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丝暖意。

他回过头就看见楚越溪蜷缩在被子瑟瑟发抖,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惊惶和无措,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水雾氤氲,仿佛是受了惊的小兽。

他给楚越溪倒了杯热茶,摸了摸他的脸,叹了口气。

“别怕,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黄鼠狼变的了,我之前跟熙王毫无瓜葛,更谈不上救命之恩,所以一开始便觉得你来的蹊跷,后来碰见了两次黄鼠狼,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秦嶂面色平静,没打算让楚越溪知道自己在洞房后的第二天就看见了他梳毛的那一幕,反正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需要再那么较真。

楚越溪没说话,脸上依然毫无血色,朝着床里面缩了缩,秦嶂心疼地把他拽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地扯开了被子在那圆圆的毛耳朵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