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要做什么?”

楚越溪又惊又怒,压着性子低声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喝起酒来了?”

秦嶂继续笑:“我本就是战场上的人,在军营中长大,如何就喝不得酒了?”

楚越溪心里一酸,心头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坛子。

“能喝,等你病好了,我跟你一起喝,现在你还吃着药呢,不能碰这么烈的酒。”

秦嶂不笑了,又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白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酒气上涌的微红,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楚越溪。

“等我病好了,你不就走了么?”

楚越溪不说话了,沉默地站在那里,然后就听见秦嶂嘲弄地轻笑了一声,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那我还不如就这样一直病着。”

楚越溪心疼地看着他,最终当秦嶂呛了一口酒忍不住低咳起来的时候,他一把夺过了秦嶂的酒坛,随手扔在一边,也不顾这人的挣扎了,抱着他就把他扔在了床上。

“不许乱说,你先把病治好。”

楚越溪低着头,转过身想给秦嶂倒一杯水解解酒,可秦嶂仿佛喝醉了一样,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而楚越溪手中的水也洒了秦嶂一身,慢慢地浸湿了他身上雪白的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之上。

“越溪,别走了。”

秦嶂仿佛哀求一样拉着楚越溪的手不肯松开,楚越溪心里一颤,缓缓地弥漫出一层苦涩。

“我……”

就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秦嶂手上一个大力,突然把他的身子拽了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楚越溪骤然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眼中刹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