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直接走到孟舒跟前,淡声问,“学长,你吉他呢?”

孟舒正兴高采烈地聊着晚上要跟颜柏去见宿阳的事,冷不防听到这么个质问的声音,狐疑转头,见临时主唱站在旁边,神情间蕴着明显的不悦。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质疑自己刚刚演出时的意外。

开口时语气里便带了几分警惕,“怎么?我吉他刚出了点问题。”

许燃不带情绪地安排,“打开琴盒,我帮你看看。”

孟舒扫一眼角落里的黑色琴盒,视线重新回到许燃脸上,从他过分冷肃的神情里,终于完全确认,这人是来算表演时的账。

果然,下一秒,许燃冷声质问“今天是正式演出,你想弹就弹,当玩啊!”

孟舒也怒了,“你吼个屁?”

许燃跟着提高些许音量,“我知道你想整我,但这么个搞法,把来看演出的观众放在哪里?”

“你还知道观众?你先问问自己干嘛要来寒山当临时主唱?说得好听,给顾池吃瘪?”孟舒冷笑,“你追顾池追得天下闻名,你还给他吃瘪?你不是来他面前耍宝献艺搏好感的么?”

“你求着顾池来看你演出的吧?真jb好笑,我可看了不少你八卦,顾池连多看你一眼都恶心,还天天上赶着倒贴,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一连串有关“痴汉”的嘲讽后,许燃对这人的鄙视又加深不少。

跟你说演出,你给我讲些有的没的,直接回了一句,“我也没看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吉他手,寒山有你就是个悲剧。”

寒山现下的核心是颜柏,但孟舒跟颜柏一起创立寒山,当着其他寒山成员的面,许燃这话确实让他挺难堪的。

“艹!”孟舒冲过来,压制着强烈的怒意,伸手揪上许燃衣领,“你个骚货有什么资格骂我。”

许燃生气他骂自己骚货,但更生气他揪自己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