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有些发愣,望着熟悉的房间,不知为何悲从心来,他的卡卡哪里去了?

他是在做梦吗?

如果不是在做梦,他的耳朵为什么能听到屋外人说话的声音?为什么能感觉

到那轻微的自己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踏步声?

席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渗人的寒意,从冰凉的地板一直透过他的手掌心

窜到了他的心脏上。

他的心脏紧缩,痛得有些难以忍受,他的卡卡哪里去了?

下一秒,记忆仿佛如同潮水一般疯狂涌来,拼命地挤进他那个小小的脑袋之

中。

温柔的拉布拉多导盲犬,调皮跳脱的萨摩耶,稳重严肃的大黑狗。

眼盲的他,哑巴的他,耳聋的他。

无数的他和无数的卡卡交织在了一起,所有的记忆就像挤豆腐一样,狂塞进

他了的大脑之中。

清冷的泪珠顺着席修的眼角滑落,流淌在他的脸颊上。

一滴一滴,慢慢掉落在了地板之上,形成一个小水坑。

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