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儿声,”店里有人瞧过来了,“没见过说分手说的这么兴高采烈的。”

我又想,和诸怀星解绑之后,边尧就是我真正意义上唯一的灵契了。

“不过你但凡没有别的灵契,我只要一叫你名字,再一扒拉你,你还不得又变成小雷枪。”我促狭道。

“那你就不能不扒拉我吗!”诸怀星愤怒道。

面上来了,白切羊肉片漂漂亮亮地排布在油亮清透的汤底上,香气扑鼻。

“话说你没有童养媳吗?那种从小到大一起训练的灵契伙伴?”我问,“尤其你们这种大家大户的,不都从小安排好了吗。”

“有试过,断断续续的,雷属性本来就挺少的,就数量上而言还不如刻意以血统继承培育的龙属呢。之前凑了几个,一起训练过一段时间,但是都没有特别适配的。”褚怀星往自己碗里加了不少辣椒油,无所谓道,“后来我哥说,这种事情也不需要着急,缘分没到,着急也没用。结果后来遇见你,一没留神就被你给霍霍了。”

“你别说的自己好像黄花大闺女被我糟蹋了一样行吗?”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他碗里偷了一片肉,褚怀星一愣,迅速偷了薮猫一片肉,薮猫又从我碗里抢了一片肉。我看着这个轮回,叹气道:“何苦地呢。”

薮猫忽然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哎 ”

我和褚怀星都惊了:“这是怎么了?”

“我也要上学了。”薮猫说。

我懵了:“上什么学,九年制义务教育吗?”

“不是,”褚怀星乐起来,“范哥说了,薮猫不能再这样疯玩下去,文化教育和灵域能力都要同步提高。”

“都怪周围邻里的狗。”薮猫不高兴道,“打不过就知道告状!”

褚怀星说:“范哥还把我哥也训了一顿,说他在家也不管,由着我们性子来,浪费小孩儿天赋。”

我脑中又浮现出霸道月哥被捏住狼嘴的憋屈样,也“哈哈哈哈”了起来。薮猫看我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愤怒地把所有肉全都抢走,一口塞进嘴巴里。

褚怀星扯着嗓子喊:“老板!再加一百块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