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吃过了,”我说,“就他。”

“来吃点吧,”边尧开始瓦解那个小男孩儿的意志力:“你想不想吃蒸虾饺?里面有大虾的。”

小孩抱着妈妈大腿有些害羞,但满脸都是直白的“想吃”,就差没吞口水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筷子:“餐具这有,来一起坐吧。”

妈妈连连道谢,但并没有坐下吃,只是象征性地捡了一点蒸饺放到自己的一次性餐盘上。边尧直接拿过他们的餐盘和筷子,给他们每样菜都夹了一些,再递给他们。

妈妈低头道:“说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小男孩儿声音脆生生的。

边尧表示不用在意,妈妈边带着小孩儿走回到另一桌,一名爸爸穿着病号服微笑着等在那里。

边尧一边吃,我和褚怀星就撑着下巴盯着他,他抬起头来调高眉毛:“干什么?想吃就说,说声谢谢哥哥就行。”

“去你的,”褚怀星说,“刚才我俩吃饭的时候秦先生就是这么瞪着我们的,你虽然不在家吃,但是仪式和待遇不能少。”

“我倒没在想这个,”我说,“我在想,蛇吃东西都是不嚼直接吞的。”

一块排骨肉卡在边尧嘴里,他顿时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褚怀星幸灾乐祸。

每样菜吃了一些之后,边尧放下筷子继续喝咖啡,我问:“你昨晚睡觉了吗?”

边尧点头:“开了个病床睡的,太临时了没有单独的房间。”想了想,他满脸惊恐地抬起头来:“隔壁住着一个孕妇,半夜忽然要生了,我是被惨叫声吵醒的,差点吓死我。”

我:“噗 ”

见我笑了,边尧垂下睫毛,嘴角勾了勾,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抿紧嘴。

褚怀星东张西望道:“船上其他重伤患者也进了这家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