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揍我的是相无征,”我更正道,“这位大哥比相无征还要大出去两圈,揍人只会更痛。”

没有给我更多废话的机会,对方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左右左接连三拳挥在我耳边,拳拳生风,我毫不怀疑如果拳头砸在我颧骨上的话,我会直接休克。

但肉搏对刀剑,开局本就输了一成。我抬手就是一弧、两弧、三个半圈的横扫千军,他不得不屈膝将腹部后拱,避开金蛟剪的剑尖。

“奇了怪了我还,你手再长还能长过我的剑?”我不屑道。

“别 瑟。”边尧说,但我已经躬身追了上去。我将金蛟剪分成双刀,一套下段攻击紧跟一记十字斩切。想不到这人虽然人高马大,下盘却很稳,身手也十分敏捷,左躲右闪的。

我很快失了耐心,手腕一翻,将金蛟剪握成上段,想要给他迎头一击重劈。男人见状竟没有躲闪防御,反倒是直接转成背面,看样子想硬生生受我这一劈。

平日里在灵域里对上歪瓜裂枣、千奇百怪的怪物也就罢了,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一时间竟有点砍不下手,金蛟剪挥到一半已经收了三成力道。只是剑刃砍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却根本没有砍在血肉上的手感,反倒硬邦邦地震得我手发疼。

“你怎么又弹刀!”

“不是我!”

只听“咚 ”的一声响传遍整个平台,我看见所有人都停下片刻,皱着眉头顿了顿。边尧立刻反应过来:“鼓的背面是硬的,我们打上去也会发出声响。”

“但有龙魂护心,所以我俩没事。”我说 刚才在景宵肚子里时也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趁着这一愣神的功夫,相无征从和褚怀星的交战中脱身出来,一个滑步站稳,手上便多了一副手鼓。

边尧:“不好。”

相无征二话不说,开始了他的表演。

手鼓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相无征密集频繁的敲击之下,对人精神上的折磨还是很客观的。我看见薮猫整只猫都不好了,连忙把他和褚怀星一起抓到身边护在龙魂庇佑的范围之下,心想不对啊,相无征明明知道这玩意儿对真龙无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倒是这一番无差别攻击之后,除了我们四个之外的所有人都露出头痛反胃的表情,作为上次被他集中折磨过一次的我,几乎毫不费力地回忆起了上次头晕耳鸣、脑子快要爆炸的感觉,离他站最近的几个人更是捂着耳朵跪在了地上。一条野犬分神往这边一看,胸口立刻便被一从巨大的冰棱贯穿,双脚离地给挂在了天上。

我瞧见月哥那头的战场,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横七竖八的冰柱以及源源不断的水搅和在一起,几乎快把整个平层都淹了。我脚底打滑,身体很难维持平衡,站都站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