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信不信,”相无征说,“我没义务和你解释,也没必要听你废话。”

“没必要听我废话”这句话在我脑内立刻被翻译成了“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别人的废话(吩咐)”。想到月哥之前说相无征现在Lunatic应该是个小干部,那么能够差使他的也就是……

我问:“所以你是听了谁的令上船?Lunatic的高层?话说你们这个组织结构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下流生意都掺和,有没有一点企业文化和企业信念啊。”

相无征冷冷看着我,我又说:“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们这个邪教敛财组织到底是什么制度,集团股东制?那你有基本工资吗?你干了这些缺德的坏事有绩效提成吗?你可以作为员工入股吗?如果全是黑色交易的话,股东怎么进行财务监督和审计啊?”

相无征端着酒杯转身就走。

“诶诶诶你别走!”

他充耳不闻,走得更快了。

我又说:“相无征,你上次是认真想要伤害我们的吗?如果我们在餐厅的时候就听你的话放弃、不追出去,你那埋伏在外面的搭档是不是就不会强行发动灵域开战了?”

相无征停下脚步,但是没有转过身来。

“你故意安排他在外面等的吧,比如劝他说留一个人在外面看着什么的,然后自己先进来和边尧说话。其实呢?我不觉得你会愿意伤害他。”

相无征转过来,他看起来十分冷淡:“你什么都不知道。”

“的确,我不认识你,也没有亲眼见证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范无救记忆画面中那个趴在小边尧身上嚎啕大哭的少年浮现在我眼前 他的五官没有太大变化,但是气质已经截然不同了,“即使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但我从没听过边尧说怪你。”

“那他就是个傻子,”相无征没什么感想道,“你也是个傻子。”

“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你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今天我不想和你动手,单纯是因为不在计划之内,我也懒得费那个事。可是下次,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好机会,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说罢转身就要继续走,走到楼梯口时却忽然顿住了,后退两步略欠了欠身道:“景先生。”

景先生?相无征也认识景先生?我正要欣喜地朝对方打招呼,却看见白天那位景先生走上来 他身穿一套较白天更正式的礼服,走上前来,手搭在相无征肩膀上:“怎么啦?两个人说什么说得这么严肃?”

我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盯着他亲昵地撑在相无征肩膀上的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