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凑上来看了看,用鼻子拱着边尧的胳膊瞧了一会儿,又绕到他背后闻了闻,最后说:“趴我背上。”

棕熊微微趴低身子,我搀着边尧从地上站起来,将他放在棕熊背上趴着 他好像趴在一块大长毛毯上似的,半边脸都陷入棕色的毛发之中。边尧双手无意识地划拉了两下,揪着熊肩背上的两撮毛,含糊不清道:“秦先生。”

棕熊低沉地“嗯”了一声。

熊先生驮着边尧迈开步子,他四肢着地时块头也很惊人,长手长脚的边尧趴在他背上都够不着地,想来刚才站起来时估计不止两米高。我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棕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都这么大只。

我回头去看袭击我们的四个人,七零八落地摔了一地,一动不动,看着受伤不轻,问:“他们怎么办,不管了吗?”

秦先生说:“小喽 ,抓来没用。”

“哦,”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跑去捡了那只掉到地上的针剂揣进兜里,又问,“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本来就在附近,我平时的工作也是看好你们俩,今天疏忽了,刚才离开去办了点事。”秦先生说,“刚才闻到血的味道,就赶过来了。”

血的味道 我看看边尧的后腰,又看看自己血糊糊的手掌,想到以前不知在哪读到过,棕熊的嗅觉是猎犬的七倍,是人类的两千倍。

“秦先生,平时我们上学的时候难不成你都跟着我们吗?”我问。

“我,或者其他人,看当天的安排。现在少爷不需要我开车接送了,所以空出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你俩,是主人吩咐的。”

我心中五味杂陈:“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啊。”

他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起伏:“少爷小时候很不喜欢知道自己被跟着,所以我尽量不让你们知道。”

棕熊驮着边尧来到一辆黑色加长车前面,矮下’身子。我认出这辆车,连忙扶着边尧从秦先生背上下来,他走到后备箱,叼出里面备用的衣服后化回人形换上。

我把边尧轻轻扶进车后座里坐好,我带上车门后抱着边尧的头,让他侧靠在我身上,生怕他伤口被压到。

秦先生坐进副驾驶里,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发动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