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然地点点头,上次因为SIP的受害者小杰拜托了警察大叔,但当时也没能成功说服家长尸检。

“这个自杀的学生家里是农村的,很穷,就是因为学习成绩特别优异,所以以全额奖学金再加生活费补助被伊津录取的。”他说,“我怀疑当时她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也就是她的室友。”

“然后呢,这个室友说什么?”我问。

大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什么也没说。”

“这个学生跳楼之前,估计产生了一些什么幻觉,夜里十一点左右,她跑到阳台上用方言大喊大叫还唱歌。不少学生都出来骂她,叫她别吵了,结果却不料眼看着她自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大叔说,“她室友说自己当时身体不舒服,睡觉了,根本没看到这些。十来个目击证人的说辞也能证明她并未出现在阳台或者附近的地方,但总归她是死者生前最后接触的人,生活上和她的交集也比较多。”

“可是她拒绝承认、拒绝沟通?”我问,“这不就显得更诡异了吗?如果她没有什么隐情,大可以和你交流,洗清自己的嫌疑。”

“万一她自己也在用药呢?”边尧说,“如果接受了警方的质询,她自己用药也好或者当时其他的什么所作所为就要被记录在案了。”

我偃旗息鼓:“哦……这倒也是。”

“而且她家里十分有权有势,我们这边也不太能得罪。”大叔摊摊手,“何况我们因为其他的案件,和他家本来就有点不对付,即使她本人本来想说什么,她的家长和她家的律师也是绝对不可能安排她和警察见面的。”

“哦。”边尧说。

大叔敏锐地警惕道:“什么意思?你要干嘛。”

我:“哦。”

大叔问我:“他要干嘛?”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凑热闹跟着哦一句。”

大叔:“你!?”

边尧开口道:“伊津的学生,除开你刚才说的那种拿奖学金的苦学生,其他大多出自政商显贵人家,上学是其次,最主要是去学校社交、培养日后的交际圈子。试想这个室友的家里若是想要安排她日后从政从商,是绝不可能冒险留下这样的污点,或者是可能成为她把柄的东西,影响她今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