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说,“是不是累了。”

褚怀星听罢立刻嘲笑起他来:“呵呵,这么一点运动量就累了,果然还是不行嘛……”边尧也没有起来和他斗嘴,甚至没有反驳一句。

我问褚怀星:“你们呢?赢了吗?”

“当然,”他说,“如果复赛边尧还能赢,我们估计会在决赛碰上。”说罢他从后视镜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你到时候得给我加油。”

我哭笑不得,故意说:“我怎么能给敌人加油呢。”

晚饭期间褚怀星被秦先生硬塞了好多蔬菜,他一边嚼西蓝花一边用眼神杀我,边尧依旧不怎么吭声。我试图和他说话、逗他,他兴致都不高,弄得我也有些没趣。我想了老半天,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况且边尧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问,我想解释也无从说起。我俩明明身处休息室这样不大的同一处空间,却在沉默尴尬的气氛中无声地度过了两个小时,我如坐针毡,磨皮擦痒,觉得这样下去实在太难受了。

我忍不住了,腆着脸赔笑道:“边尧,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啊?”

边尧低着头刷手机,淡淡道:“没有。”

“你就是不高兴了,你都不理我了。”我小心翼翼地蹲到他跟前,说,“为什么啊?”

边尧硬邦邦地重复道:“没有,我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他这样子分明就是不对劲,我说:“那……你要是没有不高兴,你就亲亲我。”

我凑上左脸,余光能感觉到边尧抬起头来看着我,便喜滋滋地等着。边尧看了我良久,但期待中的吻一直没有到来,我听见凳子挪动的声音 他竟然站起来走了。

我懵了。

直到晚上睡觉前,边尧也没有从他房间里出来。我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卧室,留着一条门缝暗中观察,等到12点他也没有过来。好不容易等到一点动静,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看 看见的却是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回家的薮猫。

我失望地走回去,薮猫一脸问号。

薮猫从门缝里钻进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边尧不在,没人收拾他,于是大着胆子蹦上了床, 瑟道:“蛇呢?”

他不问还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抓着他怒搓猫头,薮猫被我搞得十分毛躁,变成人型逃离了我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