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齐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我能想象这个工具一定很好用,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你们很难想象我每天能听到怎样的忏悔。不齿的癖好,下作的行为,肮脏的交易……能够成为一个人死穴的把柄,实在太多了。”他耸了耸肩。

月哥点点头:“这样一来,这个APP才是真正的红药丸。”

“这么说来的话……普通人尚且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别提手握大量资源和信息的商界大额或政治权贵了。”边尧说 他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月哥加入游戏的初衷,正是为了找出那些与他有往来的股东自杀是否受到了外力的影响。

“这样我们回头看最初的猜测,可以说,SIP的最终目的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受害人氪金的那些钱,也不是贩卖猎奇内容的钱。”边尧说,“他们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测试,他们在测试这个工具可以被应用到什么地步。测试的对象最初是初中生,然后是高中生,大学生,以及社会人,他们想知道自己可以多大程度上影响着这些人的精神和决策 小到让他们服从个别日常任务,大到夺取自己或他人的生命。”

“从而将这种能力贩卖出去,”月哥说,“如此一来,这不只是教唆杀人,他们在研制的,是一个武器。”

“而且还是一种不容易被卸磨杀驴的武器,”翟齐说,“你也许可以拿到这个APP和这个游戏的所有数据和代码,但你还需要一个有这种精神控制类力量的灵体,并且需要其能够通过网络发挥作用。如各位所知,这样能力的灵体是很少的。所以,任何想要使用这武器的人,不能将之买断,只能提出雇佣,那就是源源不断的资金来源。”

他这样说完之后,空间一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月哥拍了拍手道:“好了,我知道了。”

我抬眼看他:“什么?”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要再跟进了。”

边尧:“什么!”

“到这个地步,事件已经超出了你们可以掌控的范畴,太危险了。”月哥说,“我会直接派人去锁定游戏管理者的位置,把人控制住,你们出去后立刻卸载APP。不,我会找专家来检查你们手机里有没有遗留的插件,或者悄悄打开的后门,这件事到此为止。”

边尧:“等等……”

翟齐:“恕我直言,他们两个就算了,你好像没资格管我吧。”

月哥挑起眉看着他,说:“是我失言了,你自便。”

翟齐无所谓道:“我还没玩够呢,我想知道这个游戏的结局是什么。况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个游戏的内容,恰好和现实的真相有诸多重复之处。我相信SIP不止这一个剧本模组,那么是谁在用游戏给我们传达信息呢?又是谁……在陪我们玩游戏呢?”

“嘶 你的意思是……”我不确定道,“也许有人知道我们的目的,或者知道我们是谁,他们是抱着展示武器的心态在带领我们玩游戏吗?比如说,月哥其实也是他们很感兴趣的买主?”

“不可能,”边尧说,“你可能不太了解,但是从古至今,虽然二者人数比例总是在摇摆,但能力者之间向来分为两派。一种类似民粹主义,认为能力者凌驾于一般猴子之上,Lunatic那一帮人可以算是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