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恢复san值。”他说,“亲一下,不,亲十下回一点,我任务书上写的。”

我闻言忍不住笑起来:“你胡说。”

“是真的。”边尧带着一脸认真的稚气,他又凑过来,“两下了。”

十秒过后,我说:“还有,还有八下呢。”

边尧:“嗯。”

可他不动了,单是这样看着我,这时我们的心脏挨得很近,心跳都在共振。

我问:“那你的任务书上说,你需要回血的话怎么办?”

边尧勾了勾嘴角:“哦,那就麻烦了。”

“怎么个麻烦法?”

“首先,像你这样穿这么多衣服是不行的。”边尧手伸到我T恤下面来,冷血动物偏低的体温激得我抖了一下。他的手一路上滑,掠过胸口来到肩膀,我配合地挺起背、举起胳膊再抬起头,衣服就被脱掉了。

边尧放在我身上的手很快就被我的体温烘热了,这个认知让我感到高兴,好像和我贴在一起,他就变得和我更像、更相似,同我更亲近了一样。

“看见你这个笑眯眯的样子就讨厌。”边尧说。

他之前也说过这句话,彼时恶狠狠的,一副想要揍我的样子,此刻却带着些许无奈,那无奈听得人心痒痒,叫我很想逗一逗他,或者亲一亲他。素日里总是面容冷酷的小蛇已经离我太近了,近到他周遭竖起的墙轰然倒塌,残砖石块化作沼泽的雾气,在太阳下一蒸便只余下潮湿的余温。我透过那些朦胧的水汽摸了摸他的脸颊,小蛇真帅,我想,那些昙花一现的笑意盈盈,那些困倦时难得一见的毫不设防,还有此时令人心动不已的凝视,都是只有我见过的样子。

我忽然想 也许是因为边尧站在那里,所以那里才长出了一颗开花的树。

雾气全都蒸干后,他眼中隐隐盛着的温柔情意终于被我发觉识别,那双澄澈的眸子似乎是在问:你这个笑眯眯的坏家伙,究竟是谁把你惯成这样的?

“是你,”我说,“是因为看到你,所以才觉得开心,忍不住就想笑,看什么都觉得好,连不好的事也变得不难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