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好像在做一个数学逻辑题 假设ABCD四个人里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有一个人说的是假话,他们发表了如下声明,事实究竟是怎样?

庄臣必定是那个说假话的人,那么说真话的是谁呢?R会是那个说真话的人吗?

就这样,我一边洗手一边思维发散,忽然瞥见镜子反射里还站一个人。

我随意一抬眼,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虽然没有近距离和他打过照面,但这人却是我刚才见过 那个说假话的庄臣!

我大气不敢出,死死盯着水流不断淋过我的手,我手指冰凉,竭力平缓呼吸让其不要太急促。我余光瞥到庄臣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朝我伸出手来……

我浑身肌肉紧绷,正要按耐不住还手之时,庄臣的手摸上了我前方台面上的洗手液,挤了一些在自己手心里。我抬起头,正巧和庄臣对上眼 他愣了一下,礼貌性地冲我笑了笑,然后转身抽了一张纸擦干手,扬手丢掉了。

我心脏咚咚狂跳,确认他是真的走掉了才敢呼出一口气。他刚才看我的样子完全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不认识我。

怎么回事?我心中纳闷 他刚才在咖啡店外面没看到我?还是说隔着太远了,他没认出我?我视线往下一滑,明白了 刚才我在车里脱了外套,难怪他认不出来。

亦或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躲在外面,他最后那句话中的“你们”代指的是边尧和他帮助的“同学”R?

这样说来,搞不好他真信了边尧那一套自己是R同学的说辞,更重要的是 不认识我也就说明庄臣和相无征不一样,他并不是冲着我和边尧来的。

这一认知让我欢欣鼓舞,放心了不少,同时,我又问自己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刚才被边尧当面质疑过之后,害怕事情败露,所以直接赶到最后一个受害者所在的殡仪馆,来监督遗体火化的进度吗?

亦或是……他只是来单纯来欣赏战利品的,看看又一个在他们黑暗恶劣的游戏中丧生的玩家,体会一下玩弄别人生死的权利和快感。

我被自己脑内蹦出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想 或许我们真的都离深渊太近了。

我眼看着庄臣走出大门,才慢吞吞地回到大叔的车里,被他一顿责备,问我怎么那么慢。然而边尧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也看见了庄臣,沉默的表面之下,暴风在无声地酝酿。

【乍暖还寒的雾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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