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正打作一团,混乱之中,不知谁的手机“叮咚”了一声。

我和边尧同时道:“你的。”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手机也响了一声。

我纳闷道:“谁啊?这么晚了?”

边尧往旁边一滚,够过来手机一瞧,刚读了几行立刻窜出房间,蹦进休息室里打开电脑。我也连忙跟出去:“咋了?委托人?”

“R发过来的,你看。”边尧边读边念,“这有个大哥,无意间看到了他此前发出的呼吁,说自己的小孩最近也不和自己说话了,每天就关在房间里,甚至学也不出去上,症状就和R所说的一模一样。他好不容易把儿子骗出家门,撬开房门锁,却发现了这些。”

他打开附件,是好几摞什么书或是材料的照片,边尧把照片放大,一个SIP的花体logo映入眼帘。

“《SIP第四版规则书》……果然是跑团组织,还有专门的游戏规则书。”

我见边尧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问:“你打算怎么办?”

“联系这人,最好能把小孩儿也约出来,能够拿到规则书,肯定是已经正式选择参加游戏了。最好能劝他们到医院去化验……如果检测出什么慢性毒品,取证之后再洗胃。”

“嘶 他能信你吗?”我不确定道,“这父亲已经和小孩儿交流困难了,能通过他把孩子约出来吗?”

“不行就上他家去……”边尧说到这,忽然想起他答应过我在这个case里不直接和委托人接触,一时间有些犯难。

我提议道:“能不能拜托R去?他是受害者的直接家属,由他去和对方交流,更加可信,更加有说服力,他也能展现出更多同理心。”

见边尧仍然犹豫,我说:“就好像之前和那个网友发消息时一样,咱们给他拨语音电话,远程指导他。”

次日。

一早起来就不见月哥和边尧爸爸,问过秦先生之后,对方说那二位前往关押Dee和她同伴的地方对其进行审问了。说实在的,我们至今也不知道这个关押的场所是否就在褚家宅子里,毕竟整栋房子我只走过不到三分之一的房间。不过秦先生字里行间都在警告我们不要捣乱、不要给两位先生制造幺蛾子,殊不知我们闻言大喜 终于可以不受干扰地悄悄进行委托了。

联系过R后,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他对于阻止其他家庭陷入惨剧有着异于常人的决心和热情。虽然我们有些担心 毕竟R还是个高中生,学业压力也是有的。只是没想到,R抵达与对方相约的地方后,由于网络讯号不佳,我和边尧没能和他连上线。但所幸交谈结束之后,R对我们说,那位父亲对他说的话引起了极大的重视,回去无论如何也会把孩子拽到医院去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