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走正规的诉讼程序了!”我大声道。

“不过……”范哥沉吟道:“这一类的案子,以牟利为目的制作贩卖传播**物品的,按照情节轻重来看,轻则管制拘役,重则十年,量刑幅度差异还是比较大的。”

我迟疑地问:“他违背受害者的意愿拍摄视频,牟利金额还那么高,应该会判得比较重吧?”

“关键就在这里,他拍摄视频主要的牟利平台是Lunatic网站,这种暗网的反侦察能力一流,警方一旦伸手过去,所以证据立刻灰飞烟灭。过不了几天,Lunatic换个域名重新开业,根本查无所查。”

“入驻Lunatic之前,他在外网挂微信号进行交易。”边尧说,“微信收款要超过一定金额,肯定得绑定个人银行和实名认证。”

范哥点点头,说,“就是不知道他通过微信倒卖视频的获利总金额如何,如果只有个几千上万,搞不好最后只能判个拘役,再处罚金几千块钱,实在没法交代。”

我此前倒是没想过这么多,边尧沉思一会儿,问:“量刑标准所依据的情节严重程度,也包括视频的传播范围对吧?”

范哥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如果传播范围广,受众群体又有未成年人的话……”

“啊,”我反应过来,“这些视频在本市几所大学的专科院校都传遍了,还有几位受害者才高中,本人都还没成年,更何况他们的同学。甚至连咱们学校大一生里都有些不满18岁的。”

边尧看向我:“那个猫头鹰警察大叔的微信,你还留着么?”

数日后。

渣男被拘捕候审,他数十个微信小号的交易记录以及视频原底,都被边尧打包备份拷送给了警察大叔。对方虽然也是能力者,但作为公职人员不可能潜入普通人灵域里对其进行精神干预,但我们就不一样了 金蛟剪在灵域里把渣男折腾了个够,对方痛哭流涕地一顿配合,把能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渣男落网后,却这也造成了一些我们事先没有料到的后遗症。

首先是部分受害者的反弹。

警方通报案件结果的时候,自然匿名了我和边尧的身份,但Kiki此前找边尧进行委托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当初Kiki牵头想要报警的时候,在受害者之间就没有收获什么支持,如今犯人落网,我们本想着受害者至少会心安一些,却不料期间不少人反倒恨上了Kiki和帮助她进行调查的我们。一日我顺道去原来的公寓取信件,却在其中发现了不少恐吓咒骂的内容,均来自其中几位女孩儿和她们的家长亲友。大意是本来事情就要无声无息地过去,若不是我们抓着犯人又叫警方公告了一番,她们也不至于再次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

我读过信后便撕碎扔掉了,没有叫边尧看见。